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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間,耳旁忽然傳來‘丘長生,丘長生’的呼叫聲,翻然醒來,見正是花氏二人在他身旁喊叫,心中大是納悶,不知他們又有甚麼花樣,幸好早清楚他二人行為怪異,當下問道:“你們還有甚麼事?”花春風道:“你說有一件很有趣的事,還沒告訴我們,到底是甚麼事這麼有趣。”花流水正色道:“不錯,你不告訴我們,我們就睡不著覺,我們睡不著覺,當然只有不斷地問你,這樣大家都沒法睡。”丘長生心中苦笑道:你們大半夜把我叫醒,說起來倒像是我的錯,剛才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他們二人卻當真了,如果不編個理由推搪他們,真的是沒辦法睡覺了。想了想,笑道:“我說的有趣的事,就是你們四川成都的驢兒,在四川境內時,你要它走它便走、要它停它便停,可一旦離開了蜀地,驢兒就會變的異常倔犟,你讓它往東,它偏偏往西,你讓它往北,它偏偏往南,你們說有趣不有趣?”
花流水一拍大腿,猛然醒悟道:“難怪我騎的那頭驢兒,過了長江之後就不肯往前走了,原來是這裡面大有乾坤,妙極妙極!”當時他騎的那頭驢不肯前行時,花流水曾數次譏笑,令他大失顏面,現在聽丘長生這一席話,說這是驢兒固有的劣性,總算挽回幾分臉面,哪能不大聲叫好。花流水卻想到:幸好丘長生及時說了出來,要不然哪天自己騎的那頭驢兒也不聽話時,花春風豈不是要反過來嘲諷他?那可大大不妙,也跟著道:“有趣的緊、果然有趣的緊。”兩人又叨嘮了一會,才喜滋滋地睡覺去了。
次日三人一行回到原處,花氏兄弟轉到一株大樹後面,牽出一頭瘦驢,兩人互相推辭,說甚麼也不肯上驢,最終把驢韁強塞到丘長生手裡,隨後一溜煙地跑了。丘長生拿著驢韁,騎也不是,不騎也不是,大是哭笑不得,只好解開它韁繩,放它歸去。
三人沿江而下,過江陵、洞庭,又向東行了數日。一路上花春風、花流水兩人不停爭喋不休,一會自行誇耀,一會數落對方不是,只有一件事兩人意外地達成了共識:不準丘長生稱呼他們‘前輩’,只能直呼名姓,緣由是這樣才不顯得蒼老。
這日午時左右,抵達了江州郊外一個小鎮上。沿街道走了十來步,見左側有間酒家,花春風、花流水飛也似的奔入裡面,搶了兩個座位。丘長生早已見怪不怪,一路與他們而來,每到吃飯時分,他們便四處忙著找尋飯館,然後叫上滿滿一桌酒菜,最後卻總是隻吃完一小部分,餘留下的很多甚至沒有動過箸筷。丘長生起初總是擔心沒錢付帳,豈料到他們身上似乎有花不完的金葉子,丘長生也因此大飽了口福。
飯過三巡,花春分摸摸肚子,打了嗝道:“美哉,美哉!”花流水微閉著雙眼,自言自語回味道:“人生大事,沒有甚麼比吃喝拉撒更為重要,這四樣當中,又以吃居第一,妙極妙極。丘長生,我說的對不對?”丘長生見他拼命假裝斯文,大發云云感慨,忍住笑容,點頭稱讚道:“是極,高見!”
馬蹄聲響起,一陣放聲大笑過後,五、六人昂首走了進來。為首的一人錦衣裘服,神態甚是高傲,後面幾人分明是他的隨從,一人高聲道:“店家,殺雞、宰魚、切牛肉,上好酒。快!”叫聲極大,酒店裡所有人都抬頭向他們望去,他們絲毫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徑直朝一空桌走去。
右旁兩人站了起來,朝為首的那人叫道:“馬少爺,你好阿。”那個被稱作‘馬少爺’的人停下腳步,打量那兩人片刻,問道:“兩位是……”一人笑道:“馬少爺真是貴人多往事,我叫侯仁,他叫崔義,您去年納妾時,我們還給您送過禮,不知您還記不記得?”‘馬少爺’身後一人向他低語數句,他點了點頭,對那二人道:“原來是淮南雙英,幸會幸會!”嘴裡說‘幸會’,語氣卻甚為冷淡,絲毫無‘幸會’之意。侯仁、崔義不以為意,躬身笑道:“馬少爺,相請不如偶遇,今天由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