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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見見慕師姐。」陸酥秋：「只能讓你頂著裴煙的臉了。」

「或者，我自己去也行，你就不用……」

「不行！」白鬱想也不想的拒絕道：「我跟著你。」

慕喬對作為裴煙的她一直頗有微詞，陸酥秋單獨去見慕喬，她可不放心。

她費盡心血追到的老婆，定是得看緊了。

「好吧。」陸酥秋道：「那你快點，儘早到辰山。」

……

「慕喬，你不練劍，躲樹上偷什麼懶？下月的任務考核你再不透過，可就要被逐出劍閣了！」

「你管我？」慕喬說完，不再理會樹底下沖她嚷嚷的同門。

「真不識相，我看你師門考核打算怎麼辦！」樹下之人氣得跺腳，甩袖離開了。

慕喬的心思卻不在那師門考核上。

她回想起數月前的那一晚，陸酥秋連帶著重傷的裴煙一併消失不見。

歸劍閣閣主也竟奇異的從未再提及此事，更沒問她的罪。

古怪到反常。

彷彿那一晚，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一場夢。

也不知道陸師妹如今怎樣了。

裴煙這沒用的東西，若是她獨留陸酥秋一人於世上，那她當真是黃泉路上，奈何橋邊，也要揪著裴煙的衣領，將她罵得狗血淋頭。

慕喬這麼想著，落寞卻在她的眸底一閃而過。

連帶著臨近已久的考核，她也不予理會。

這次的考核難度格外的大，是要赴鴻門宴，暗殺幾個武學高人。

混戰之中，她的劍也折成兩段，不能用了。

慕喬閉上眼，準備等著屬於她生命的最後一刻來臨。

「噗嗤」一聲，利刃扎進血肉的聲音——卻不是她的。

慕喬惴惴不安睜開眼，看到來人，直愣愣怔住了。

「……裴煙，你沒死？」

白鬱將染著血的劍□□，聞言，勾著唇戲謔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怎敢輕易就死？」

慕喬皺眉，眼前這個裴煙變化大得天翻地覆。

裴煙以前會這麼和她說話嗎？

「慕師姐，你受傷沒？」

慕喬這才注意到白鬱身後的陸酥秋。

見陸酥秋安然無恙，慕喬倒是鬆了口氣，看來陸酥秋這段時間過得不算差。

白鬱默默挪了身，擋住慕喬望向陸酥秋的視線。

看什麼看，那是她老婆。

「我還以為你已經沒了，」慕喬換上嘲諷的口吻，「如果連陸師妹都不能保護好，你也別想了，直接讓陸師妹找下一個吧。」

「晚了，」白鬱輕飄飄道，「她是我媳婦了。」

「你說什麼？」慕喬懷疑自己聽錯了。

白鬱笑了笑：「你陸師妹嫁給我了，你不知道吧？」

「我不同意！」慕喬嚷嚷道：「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那又如何？」白鬱道：「我娶你師妹，又不是娶你。」

「你們別吵了。」陸酥秋一發話，白鬱頓時乖乖的閉上嘴。

陸酥秋問：「慕師姐，你還要回去嗎？」

陸酥秋沒說，但慕喬知道她是指歸劍閣。

「不了。」慕喬搖頭：「我對師門已無留戀。」

慕喬：「你們接下來要去哪？」

白鬱拋下手中的劍，再幾番確認自己手上沒沾到血漬後，她牽住陸酥秋的手，「有她的地方，我都去。」

陸酥秋沉思片刻，「我想去南方遊山玩水。」

「那我也去。」慕喬道。

陸酥秋欣然道：「好。」

山高水遠，一路還長。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