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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有人要倒大黴了,一般不生氣的人,生起氣來不是人,那個王恩,極有可能是個倒黴蛋,能不與他牽扯,小良心裡大大鬆了口氣。
一路行到書房,只見張放跪在地上,張掌櫃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嘴巴子,嘴裡還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你老子我舍了命,跟著小爺奔前程,讓你小子在這個花花世界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算不記你老子的情,你難道忘了小爺對咱們家的恩!」
張放並不躲閃,生生捱了好幾下,王子墨拉不住,小良見狀趕緊過來幫忙,兩個合力才將張不才按在了座位上,張不才氣鼓鼓的,嘴裡還在罵,張放的臉都腫了,只垂頭不吭聲。
「老爺子,歇歇吧,我叫張放兄過來,是給我解惑的,又不是問罪的。」王子墨勸道。
「帳本是這畜生做的,他屁股能幹淨!」張不才執著地把屎盆子往自己兒子頭上蓋。
「張放兄,起身吧,老爺子年紀大了,你別放在心上。」王子墨很客氣,親自拉起了張放。
這宋朝是不興跪的,宋朝以前也不興,朝堂上大臣們見了皇帝都不用下跪,這軟骨頭的禮儀是元代開始才有的。下跪是很嚴重的事,張不才讓張放跪著,已經是很重的懲罰了。
「爹打兒子,天經地義,打了也是白打。」張放委屈地說道。
「畜生還敢頂嘴!」張不才聞言,又揚手要作打。
「好了,你們爺兒倆消停一下,咱們談正事。」
王子墨喊了一聲,張氏父子終於不鬧了,王子墨給倆人倒上酒,說道:「先喝一杯,消氣的消氣,壓驚的壓驚。」
三人共飲一杯,小良麻利地給三人倒滿。王子墨端著酒杯,問道:「張放兄,你說說吧,總店如今是個什麼章程?」
張放看了張不才一眼,深吸一口氣,說道:「小的沒用,總店的事都是王大掌櫃一手包辦的,小的在總店待了兩月,櫃上的事沒沾過半分。」
「出息!」張不才氣還不消呢,見兒子這般沒用,可不是又要開罵了。
王子墨向張不才按了按手,問道:「這些虛頭巴腦的事就別說了,你有多少本事我是知道的。」
「小爺問話,不許隱瞞,有多少說多少!」張不才喝斥道。
張放喝了一口酒,臉上的委屈已經不見了,瞬間被鎮定所代替,站起身朗聲說道:「小爺,總店的帳與別家不同,因多了『貴賓卡』,這帳目的出入便複雜了。平日裡,王恩自己做帳本,但他所寫的小的看不懂,小的這兩月暗地裡察看廚房進出,與櫃上的銀錢之支,自各兒做了本帳。」
王子墨接過張放的帳本,張不才立刻起身,從帳本堆裡找出了近兩月的總店帳本,兩本翻看比對。
「小爺,總店的日常支出是沒問題的,每次到了月末,王恩便會讓小的做本帳,他並無貪墨分毫。但是。。。」
「你且說下去。」王子墨臉色一凜,知道這回是有乾貨了。
「但是,『貴賓卡』的帳目卻是對不上。王恩並沒有每日將『貴賓卡』的收入入帳,只每月月底才入帳。」
這就沒錯了,總店的帳目王子墨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問題就是出現在這裡。
「你可知,他為何如此做?」王子墨問道,不過她心裡已經有盤算了。
「小的暗地裡查過,王恩收了『貴賓卡』的銀錢,拿到外頭去放債了。」張放忍辱負重了這麼久,終於到了出氣的時候,他說道:「這事店裡有幾個夥計是知道的,我聽說幫王恩放債的是兩個乞丐,小的無能,沒能查出那兩個乞丐是何人。」
張不才遞過帳本,在上個月的月末處指了指,說道:「小爺,你看,果然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王子墨其實不需要看,所有的帳目她瞭然於心,手中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