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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那裡就猛然停住了。這就像有位雕塑家在緩慢地雕琢著那岩石般的臉孔，忽然
間又撒手不幹了。&ldo;不過，我可當場抓住柯尼亞了。你是不是已經推測出來誰為誰
工作了?&rdo;
&ldo;還沒有，為什麼?&rdo;
&ldo;在介紹完情況以後，我在柯尼亞的房間裡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紀念品。
把它塞進椅墊下面了。之後我一直在監聽。
&ldo;我敢打睹，聽見的全是對你不利的話。&rdo;邦德開啟冰箱，問蒂爾皮茨想不想
喝點什麼。
&ldo;就要你想喝的東西。對，你說得很正確。人們有句老話，一點兒沒錯‐‐你
永遠不會聽到別人講你的好話。&rdo;
邦德很快就調製好了兩杯馬提尼雞尾酒，遞了一杯給蒂爾皮茨。
&ldo;好的。&rdo;蒂爾皮茨喝了一小口，點點頭表示味道不錯。&ldo;好吧，老夥計，柯
尼亞打了好幾個電話。用了好多種語言，大部分我聽不懂‐‐基本上是些不知所云
的含糊話。但是最後一個電話我卻聽懂了。他是在直截了當地跟某人通話。明明白
白的俄語。朋友，今天晚上的路，會把我們帶上窮途末路。&rdo;
&ldo;哦?&rdo;
&ldo;對。對我呢，他們會像對裡夫克那樣辦‐‐就在邊境線上，裝成是一顆地雷。
連具體地點我都知道。&rdo;
&ldo;具體地點?&rdo;邦德問道。
&ldo;不在射擊死角上‐‐請原諒我的用詞‐‐而是在露天。我指給你看，&rdo;
蒂爾皮茨伸出手來，沉默地要求看邦德的地圖。
&ldo;把座標告訴我就行了。&rdo;邦德可不會讓別人看他的地圖，不論他信任或是不
信任這個人，尤其是現在，當他把冰宮可能的真實位置標在地圖上了以後。
&ldo;你真是個疑神疑鬼的雜種，邦德。&rdo;蒂爾皮茨的臉重新變成了一塊堅硬的花
崗巖：刀削斧鑿、鋒利而危險。
&ldo;把座標告訴我就行了。&rdo;
蒂爾皮茨報出了一串數字，邦德在頭腦中粗略地計算出了它在整個行動區域中
的地點。這個地點是合乎情理的‐‐一枚遙控地雷，安放在他們經過的地方，而他
們反正要經過一些離真正的佈雷地帶只有幾米遠的地方的。
&ldo;至於你，&rdo;蒂爾皮茨粗聲粗氣地說，&ldo;你還沒有聽到任何訊息。他們已經為
我們的邦德先生設計了一種十分壯觀的退場方式。&rdo;
&ldo;我在想，柯尼亞&iddot;莫索洛夫的下場又將如何?&rdo;邦德以一種幾乎是天真無邪
的態度說道。
&ldo;是呀，我也在想。英雄所見略同，朋友。這是一件&l;殺人滅口&r;的任務。&rdo;
邦德點了點頭，停了一會兒，喝了一口馬提尼酒，點燃一隻香菸。&ldo;那麼你最
好告訴我，他們為我準備了什麼下場。這看來將是一個漫長寒冷的夜晚。&rdo;
11雪地狩獵
每隔幾分鐘，詹姆斯&iddot;邦德就不得不放慢速度，擦掉護目鏡表面凍上的一圈冰
霜。他們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