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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嚴軍醫若說有解法,我便不再多管閒事,只當從不知此事。」
嚴明咬了咬牙。
自蕭牧中毒後便一直緊繃焦躁不安的諸多情緒在這一刻再沒能繃得住——
「我有個鬼的解法!」
「……」衡玉默然一瞬後,緩緩握緊了冷得冰涼的手指:「無人解得了嗎?」
「難說。」嚴明深吸了口氣,壓制著語氣裡的起伏,抿緊了唇角片刻,才道:「解毒之事非吉畫師所擅,若果真想要幫忙,不如去勸一勸將軍,讓他不要再以自己的性命安危做賭——他的身體絕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勸?」
「將軍遲遲不願將中毒之事告知任何人,因此便是有心想要尋醫,也難免束手束腳。」
衡玉沉默了片刻,道:「此事我勸不了。」
嚴明看著她。
女孩子聲音格外平靜:「且我若是他,我也會這般做。」
若此時將中毒之事公開,必會讓北地動盪。
這是他守著的一方疆土百姓,他不會為了一絲渺茫生機而將北地推向更艱險的境地。
嚴明的牙咬得更緊了些。
就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唄?!
「是,你們了不起,你們清高!我不過只是個目光狹隘之人,斷理解不了為何會有人寧可不要命也要去考慮勞什子大局!」
看著愈發激動罵罵咧咧的嚴軍醫,衡玉倒十分理解他的心情。
身為醫者,總會將救人放在首位的。
而這段時日,嚴軍醫顯然被氣得不輕……
「不單是大局。」她猜測著道:「公開中毒的訊息,或許可以有更多尋醫的機會,但同時攪局之人也會更多,利弊參半,結果難料……不過,嚴軍醫既主張尋醫,那是否說明此毒尚且有人解得了?」
「也只是拼力一試罷了……」嚴明的眉始終不曾鬆緩開:「起初尋了數位名醫,他們皆束手無策,但其中一人斷言,世間有一人定可解此毒,只是此人已多年未有音訊蹤跡,是否還在世間都尚未可知。」
「是何人?」
「只知人稱白神醫,曾在幽州附近出現過。」
衡玉眼睛一動:「幽州……白神醫?」
聽出她語氣裡的不尋常,嚴明忙問:「吉畫師也聽過此人名號?」
接連尋了這許久都沒有絲毫線索,他甚至已經開始懷疑世間到底有沒有這麼個人了。
「我幼時便曾在幽州見過此人。」
「當、當真?!」嚴明眼中驟然升起希望:「那吉畫師還能否找到此人!」
希望突然出現,他甚至一時沒敢問「此人還健在否」。
「實不相瞞,我也尋了這位神醫數年了。」
衡玉坦誠道:「此人與我阿翁有舊,幼時我隨阿翁遊歷之時曾於其家中小住——自三年前起,因永陽長公主舊疾難愈,我便試圖差人去幽州打聽此人下落,但舊宅已空,人已不知去向。」
她正是派人在幽州一帶尋這位白神醫的過程中,偶然發現了曹觀亭的異樣。
「幼時我便知,此人醫術極高明,卻不知為何不肯再出手行醫。或許正是因此,不願為人所擾,才離開了幽州。」
嚴明聽得一顆心忽上忽下。
但無論如何,好歹可以證實確有其人了!
「那這數年間,吉畫師一絲線索也未尋到嗎?」
既為家中長輩舊識,那定多少知曉些旁人所不知的,找起人來總歸不會是大海撈針。
水榭外,池水結了厚厚的冰,月下如鏡。
離開水榭的路上,嚴明忽而問:「吉畫師為何要幫將軍?」
或是事情暫時有了一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