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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出水管子的古怪感覺,世界再次清晰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馬爾福莊園。
傍晚暖黃色的陽光從窗戶射入,一塵不染的地板冰冷的反射光線,厚重的窗簾上面是精美的繡花。穿越半個莊園也看不到個活人,溫暖、潔淨、高雅的城堡也沒有比哈利那個小屋更有人氣。
德拉科在樓梯前停了下來,他的母親等在那裡。
“午安。”德拉科向她行禮。
“午安。”馬爾福夫人端莊的說,“波特怎麼樣了。”
德拉科沒有看他的母親,他的視線聚焦在面前的一塊地板上,“我能治好,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馬爾福夫人開啟手中鑲嵌鑽石的古典小扇,敲了敲左手,“你工作已經很累,不要太過急躁波特的眼睛,不然對你們誰都沒好處。”
“我明白,母親。”
“家養小精靈已經準備好晚飯了,今天你儘量多用一些。”馬爾福夫人手中的扇子向餐廳的方向輕輕一點。
德拉科向那個方向走了半步,然後又退了回來,“我想還是先看看父親吧,他現在在哪裡?”
“和平常一樣。”馬爾福夫人雙手握住扇子,壓抑的說,“在書房。”
“謝謝。”德拉科再次行禮。
馬爾福夫人看著兒子的背影離開,看著他在拐彎處消失,腳步聲在城堡裡迴響。她應該給德拉科一個擁抱,一個溫柔的親吻,但卻無法做到。
她甚至連碰觸都做不到,連邁出一步都做不到。
因為她只是一張畫像,馬爾福莊園僅剩的一張畫像。
德拉科推開書房的門,第一眼就看見了父親。
他的書桌靠窗,夕陽讓馬爾福先生的頭髮變成了耀眼的金色。指甲是蒼白的半透明,臉頰也已經微微凹陷,但這一切都很合適父親,一種淡色的、朦朧的光華籠罩著他,
“父親。”德拉科雖然已經繼承家業,但仍然保持著繼承人時代對父親的尊敬,“我可以進來嗎?”
默許。
“上次和你說的,哈利眼睛的事情有了突破,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德拉科從空氣中取出一疊檔案,“這裡是這個月馬爾福家族的簡要,請看一下。”
檔案放在了書桌上,接下來的是寂靜的等待。
“您不用太過擔心,一切都在軌道上。”德拉科補充道。
窗簾忽然飄了起來,一陣春末的暖風湧入,紙張嘩嘩作響,其中幾頁更是掉到了地上。父親的長髮飄動起來,耳後有一點凌亂,
德拉科嘆了口氣,他走上前,繞過書桌。把那縷髮絲撈起來,仔細的別到父親的耳後。
自始至終,馬爾福先生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的眼睛是空洞的,表情是呆滯的。手無力的搭在扶手上,關節處的肌肉可怕的鬆弛。頭部滑稽的向右偏,全身都因血液流通不暢而浮腫。
但他還活著,靠著德拉科的魔法和技術活著。
戰爭時期被攝魂怪吻過的巫師,只有馬爾福先生活到了現在——如果這樣能叫做活著。
納威?隆巴頓
納威直起腰,拍去手上的塵土。
現在已入初夏,是各種植物生長的旺季,作為草藥學教授難免比較忙碌。
溫室的門被不斷的推開,學生三兩結伴的走了進來。
“早上好,先生。”他們恭敬的說。
“早安。”納威微笑著回答。
年輕而又古老,寬容而又嚴厲的霍格沃茨,自十一歲開始納威的人生就和它緊緊地聯絡在了一起。即便是麥格校長也沒有像自己這樣,從頭到尾都參與了霍格沃茨最近的數次變革。
因此在某種程度上,納威認為自己是夥伴中最幸運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