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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乾瘦老頭此時陰陽怪氣地發作,也有想施壓把陸沉機弄出來的意思。
可是這次確實是公子處理不當,他們聽說是為了一個女孩子而今晚出動這樣多的人,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心裡其實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滿。
他想說話,沈約一抬手阻止了:“不知各位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乾瘦老頭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北齊的目光在公子身上,只要公子甘於沉寂,自然危機無刃而解。”他似乎擔心沈約反對,又道,“只是為大局贏得幾年的時間,且公子還是能如以往一般,居於幕後調停。”
和以往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
以往他是裝病,可他“命中”只能活二十年,如今只剩下一年多些的時間,本打算就此宣稱他病已痊癒,趁著朝堂格局大變之刻出頭,可若是不這麼做,自然不是簡單再繼續裝病裝個好幾年,而是……
“你們要我順勢詐死了?”
他看著這七人的面孔,與何精明、冠白樓、降天梯完全臣服他一致,他們身後所代表的三部也是基本歸心,可真正話語權較重的,還是“政”、“軍”、“武”這三部。監察部倒不用擔心,那些都是人精,很明白唯有沈家嫡血坐穩位置,才有他們存在的意義,否則讓任何一邊得利,多少年來幹監察哪一派的人他們沒拉下馬過,早已積怨。沒他們好果子吃。
一個衣著邋遢不羈。抱著手臂打瞌睡的老者忽然抬頭,對沈約嘿嘿一笑:“公子別看老夫,我們這種只會打打殺殺的粗人俗人可不懂這些。你們商議好了,我們就只管做事。”
這是許滄海的師父,也是姓許,說話也是如出一轍。
沈約一身武藝便是這位深不可測的許老親手教導而出。只是他並不能將所有精力都放在習武上,連許老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未學到手。當年沈約要下山時,許老可是氣得直跳腳,連送也未出來送。
他們這一派是最為自由不羈的,看似最難約束。但其實都很單純直白,既無稱王稱霸的野心,又不愛勾心鬥角的那套。人生在世就兩件事最看重,一是情義。二是痛快,有事就全力執行,無事就靠邊裝空氣。
他們從不參與大策的商議,從來都是隻帶一雙耳朵過來,只有涉及到他們的生存安危關係活確實需要他們的意見時才會提出自己的主張,多少年來基本都是保持中立的。可因為他們之中高手如雲,且有數人,如許滄海之類,在江湖中能一呼百應,瞬間就能拉起一幫極大的勢力,因此反而是六部中最叫人忌憚,能力最強的,其他五部都不願意去招惹他們。
沈約再看明顯笑得有些敷衍不敬的乾瘦老者,一旁那個坐得如一口鐘,目不斜視,滿身鐵血軍人味道的老者,眼神閃了閃,三對三或許不行,但只要把許老一派拉攏過來,四對二,再加上他這些年經營,手下帶出了一批心腹,決定權便能在他手裡。
乾瘦老者不以為然地道:“不過是詐死個幾年,日後妥當的時刻便是再復生又如何,不過是權宜之計,公子心志堅定,淡泊名利,自然不會反對吧?”
是“死”是“活”,說真的沈約還真是不太在意,而且之前他自己私底下考慮時也確實覺得這是一個辦法,他裝病時能做的一切,總不能裝死之後就被架空了吧?可是這副咄咄逼人的姿態卻令人尤其不喜,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經成年,若是這樣簡簡單單就妥協,又如何叫人信服?
事情便暫且擱置了下來。
隨即議到烈頓如何處置。
無論詐不詐死,這人都不能再留了,又說到陸沉機。
乾瘦老頭道:“小陸也是一時糊塗,他是你的左膀右臂,一直以來從未犯錯,就因為這麼點小誤失一棍子打死,也太過苛刻,公子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