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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我屆時或許都不用為朝局艱難而嘆息了。」公孫珣也繼續笑道。「因為,以家母的本事,什麼閹尹、小人怕是早十年就被她剷除殆盡了,哪裡又會有什麼雌雞化雄,然後隔幾個月便地震日食個不停呢?」
曹節的笑意登時僵在臉上:「文琪果然是咄咄逼人!」
「些許牌技,讓曹公見笑了。」公孫珣趕緊拱手。
「文琪難得來到我府上探視。」停了一刻,不知為何,曹節忽然又強笑道。「我又怎麼能因為輸的難看就此罷休呢?且再來幾局,必然能贏回來的!」
公孫珣當即撫掌大笑,便再度催促婢女開啟牌局。然而不知為何,等到婢女替三人碼好象牙牌以後,他抬手一動卻是將腰間的斷刀給滑了出來,然後刀柄直接掉到几案上並撞倒了數張牌。
曹節不由微微蹙眉:「玩個牌,怎麼還帶著刀呢?」
「是我錯了。」公孫珣不由笑著搖頭。
可是話雖如此,他卻在拿起刀時順勢握著刀柄把刀子拔了出來,刀光一閃,廊下不由一滯,院中也是跟著一緊,而原本就離得挺遠的曹破石更是直接往後退了數步,就差跑出後院了。
「好刀。」羅慕忽然捻著大鬍子正色言道。「這便是當日一刀逼得段紀明數十把刀不敢出出鞘的那把短刀吧?」
「聽說是項王遺物?」曹節也微微好奇問道。
「正是。」公孫珣不由捧刀感慨。「所以說,對此刀來說,逼退段紀明又算什麼功績呢?項王持此刀分割天下,董仲穎得到後持之掃蕩西疆,結果到了我手裡,卻也只能殺幾個囚犯罷了……不瞞曹公,我常常為此感到慚愧。」
曹節連連搖頭:「文琪說的哪裡話?火燒彈汗一戰,你不也是不避刀矢,揮此刀奮戰在前嗎?聽人說,你臨陣還中了一箭,卻又爬起來繼續催動大軍?」
「曹公日理萬機,居然也能知道前線的這種小事嗎?」公孫珣正色問道。
「英雄壯舉,自然會有人傳頌,哪裡是居於什麼位置決定聽不聽到的?」曹節愈發正色。「但文琪,我有一言不吐不快。」
「曹公請講。」
「在軍中,敵我分明,自然要親自騎馬握刀,萬事為軍中表率。」曹節絲毫不避二人視線中的刀光,從容勸道。「可在洛中,事事盤根錯節,人與人之間也絕非敵我二字可以道盡的,這個時候帶著一把刀,天天四處劈砍,看起來威風凜凜,所有人都畏懼一時,可實際上,難道不是將自己的後路全給斬斷了嗎?」
公孫珣盯住曹節片刻,然後也是微微頷首:「曹公見教的極對,是我少年心氣,行事無度。」
說著,他當即回首招呼韓當上前,就把那刀子遞給了對方保管。
「這位壯士又如何稱呼?」曹節見狀不由輕鬆問道。
「這是我鄉人韓當韓義公。」公孫珣自然順便誇讚了一番自己心腹。「他追隨我最久不說,弓馬之利也是一絕,柳城一戰一箭射死柯最坦的就是他,彈汗山一戰也是他先渡歠仇水……」
「如此豪傑,先居何職啊?」一旁的羅慕不免追問道。
「出塞前便已經做到曲軍侯,不過戰後封賞之時,他卻辭了軍中職務,如今乃是我家臣,並無官身。」
「可惜了。」曹節微微搖頭、
「是啊,」公孫珣也是如此感嘆。「我也常常覺得委屈他了。」
「少君說的哪裡話?」就在曹節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接過刀來的韓當卻是當即蹙眉。「當不過是軍中一武夫而已!而這天下間的武夫,若是都如我一般與少君並肩而戰過,又有幾個人會不為少君的氣度所折服呢?當若能此生追隨少君而不落後,想來必然能夠慰藉平生!」
說完這話,韓當便立即捧刀退後,立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