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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家的秦安心,一點一點把自己的東西搬了回來,一共走了三趟,才把東西都搬到家裡,都放到樓上以後,秦安心下樓,看見黃凝仙臉色十分憔悴,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心情的特別不好。
秦安心沒敢在她面前晃悠,生怕她看自己不爽,又罵自己。於是,走到廚房,開始生火做飯。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秦哲歌回來了,他知道秦安心在廚房,慢慢的走到她身邊站著。
“外婆走了……”秦哲歌的聲音緩慢且小,裡面包含了很多東西,秦安心以為自己聽錯了。
“走了?去哪兒了?”此刻的秦安心還沒意識到,他說的走是死亡的意思,還一臉懵的問他去哪兒。
“死了……二十八那天中午發現的……”秦哲歌其實有些怕秦安心哭的,畢竟她是外婆帶大的,她不一定受得了這個訊息。
“???所以,你們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秦安心聽到秦哲歌說完,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黃凝仙看起來那麼憔悴,而且跟平時不一樣,居然沒有罵自己,一聲不吭的在房間裡待著。
“不是不告訴你,你那時候正在中考,再說了也沒有手機,怎麼說?也怕影響你中考……”秦哲歌很耐心的跟秦安心解釋,怕她一激動,吵起來,在樓下的黃凝仙又開始罵人。
“哦,知道了。”秦安心眼中的淚水早已經蓄滿,只是一直強忍著不落下。
“怎麼死的?”姐弟倆沉默了半晌後,秦安心冷靜了下來,但眼淚到底還是沒忍住,哽咽的開口。
“說是去學校旁邊那個深坑裡打水澆玉米,不小心掉裡了,沒人發現……晚上沒見回家,找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在坑裡被發現的……”秦哲歌把從爸爸那裡聽到的都如實跟秦安心說了,原本他們都不跟她說,他覺得這件事應該跟姐姐說的,所以才發生前面那一幕。
往後的半個月,秦安心都是渾渾噩噩的活著,最疼她的三個人都離開人世了,而且每一個她都沒見到最後一面,以前小不懂,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長大了,依然沒能見到愛自己的人最後一面。遺憾、自責、痛苦,但面上還是要表現得冷靜沉穩,不想讓家人看出來自己的懦弱。
黃凝仙緩了半個月,終於也恢復了正常,又恢復到了那個毒舌一般的性子。秦安心晚上睡不著,白天不能睡,身子有些吃不消,再加上黃凝仙有意無意的辱罵,她已經開始有些撐不住了。
秦歡影週末的時候回來了,把自己的東西都帶了回來,黃凝仙見到了,也沒有什麼表情。
“你真的決定好了?”黃凝仙鄭重的問秦歡影。
“決定好了,反正也考不上,浪費那時間幹嘛。”秦歡影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也許真的不是讀書的料,她乾脆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回來在高考前一天退學了。
“嗯,那後天就跟著你三嬸出門上班去吧,她說剛好凌圳那邊工廠招人,直接過去就能上班。”黃凝仙也沒再多問,直接給她安排了後路。
秦歡喜還想再努力爭取一把,所以選擇留在學校參加高考,只是考完回家後,也就呆了幾天,連高考成績都不查,就直接出門打工去了。
“你要不查一查?考上我們就去讀。”黃凝仙比較喜歡這個女兒,什麼事情都想著她,甚至比對秦哲歌還要上心。秦歡喜覺得自己應該上不了二本線,於是直接放棄了。
“算了,不查了,明天我就去車站買票,找姐姐去。”秦歡喜也想上大學,但是家裡的條件不允許自己去上一個三本院校,如果再復讀,家裡又得多一份開支,還不如就這樣出去上班,掙點錢貼補家裡。
秦安心看著自己的姐姐們都沒能逃脫命運的束縛,一時間有些恍惚,到底怎麼選擇才算是正確的呢?
次日一早,黃凝仙還一直在勸秦歡喜,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