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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以至於家裡那頭老膘豬和雞鴨鵝吃不完,扔得到處都是。
晴天還好,碰上陰天雨天,清理不及時,院裡便飄著腐爛的漚味。
九兒去打豬草,盼的是見到二醜。
二醜在上初三,用老師的話說,「是個純粹的學渣。」
二醜從來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他看到書本腦殼疼的幾乎要爆炸。
他在父親現在是個包工頭,手下有幾十號人。
他爸巴不得兒子早點輟學,去給他幫忙。
二醜家境富裕,兩個姐姐又都出了嫁。
衣著光鮮的二醜,自然少不了零食,餅乾,大白兔奶糖,方便麵,應有盡有。
每次見到九兒,不是送一把奶糖,就是幾個橘子,芭蕉,都是農村少見的好東西。
貧寒的九兒也送他東西,要麼是一個雞蛋或者鴨蛋(拿多了怕父母懷疑)。
要麼是一把香棵果,一把馬炮酥,都是田間地頭常見的小野果。
二醜最喜歡看九兒的眼睛,那眼,是典型的丹鳳眼,眉毛細細長長的,猶如描了眉。
眼睛豈止是心靈的窗戶,還是人的整個靈魂。
那雙美麗的眼睛,是潭,是深不見底的潭。
二醜,這個包工頭的兒子以深深淪陷其中。
九兒的一頻一笑,每一次眼睛的靈動,都深深的吸引著二醜。
在二醜的眼中,九兒就是仙女,美的無與倫比。
不知何時,九兒家院裡的那棵老棗樹上的棗兒已經悄悄的熟了。
那棗子紅紅的,像珍珠,似瑪瑙,一咕嚕一咕嚕的,一簇一簇的,壓的枝條都垂下來了。
樹上落滿了小鳥,烏鴉,麻雀,八哥…,這些小傢伙也愛好這一口。
這兒啄一下,那枚啄兩口,棗兒留了疤痕,再出賣,價格就要大打折扣,誰還要這被糟蹋了的果子?
一大早,九兒便嚷著該收棗了。
譚木匠夫婦愣了一下。
杏子說,「九兒,今天有客人來。」
「誰呀?」九兒問,在九兒的印象裡,她家很少來親戚。
杏子一笑,「來了你就知道了。」
九兒不再理會,去對門叫了三嬸來幫忙。
三嬸來了,譚木匠夫婦也只好幫起忙來。
九兒的母親和三嬸各站一邊,扯著一個大大的粗布單子。
這會兒像一隻小猴子,三下兩下爬上了樹,舉起竹竿,對著厚厚的棗枝兒就是一竹竿。
紅紅的棗兒像珍珠一樣,紛紛揚揚墜下來,間或夾著碧綠的葉子。
三嬸和母親覺的被單一沉,上面已落了不少棗子。
九兒的竹竿砸到哪兒,三嬸和母親扯著被單便挪到哪兒。
很快,小院裡便堆了一小堆棗子。
一隻知了忽然間被驚動,嘶鳴著飛過九兒的頭頂,還不忘灑了一泡尿。
九兒仰著頭正砸的起勁,有幾滴尿液落到了嘴裡,味道澀澀的,好像蓖麻在水裡漚出的怪味。
九兒「呸」的一聲吐了出來,罵了句,「娘希匹」。
九兒看了一眼打下的殘枝敗葉,落了一地,覺的累了,便放下竹竿,倚在樹枝上休息。
一串紅艷艷的棗子,在九兒面前隨風搖動,那甜香的氣味沁人心脾,一下勾起了九兒的饞勁。
九兒伸手拽下一把,扔進了嘴裡。
這時,想起了一聲狗叫。
那扇破舊的院門,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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