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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在福州專案工作的最後一天,明天,我就得跟著無良的謝大人去北京了。
最後一次瀏覽那些我辛辛苦苦編寫出的程式,最後一次為福州專案的MM模組做測試,最後一次看窗外挺拔秀美的白蘭樹。才發現,對榕城,對這個專案,不知什麼時候竟已有了許多感情。
打算晚上去宋藍天那裡,雖然我的答案會讓他失望,但總要對他有個交待,況且,這決定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很無奈。避了謝大人一天,我還在生他的氣。下午卻接到了俞波的電話,說晚上要請我吃飯。好不容易在榕城遇到同鄉又是故人,我不好意思推卻,應了下來。宋藍天那裡,只有吃完飯再去了。俞波請我吃海鮮。看來他在審計局混的還不錯,以他的聰明才智,搞不好再過十年就能混到個副局長的位子了。嘿嘿,這只是我的胡思亂想,也許人家志不在當官,而旨在為人民服務吶!
俞波比以前健談了許多,記得從前我倆一起吃飯,都是我一個人嘰嘰呱呱說個不停,他就在一邊微笑著傾聽。現在呢,他談笑風生,妙語如珠,直逗的我從頭笑到尾。忽然想起以前那個沒做成功的紅娘,我提溜著一隻螃蟹腿湊到他跟前問:“能問一個私人問題嗎?”俞波一愣,很快笑答道:“請問。”“那時候,崔小萌不是也很喜歡你的嗎,為什麼沒成?你還不聲不響的就走了!”我很嚴肅地用螃蟹腿敲了敲他的碟子。俞波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未了長嘆了口氣搖著頭說:“周采采,你沒救了!”
“我怎麼啦?”一頭霧水,我明明已經很幫他們的忙了呀!俞波點了根菸,不急不緩地說:“那時候,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你卻一頭勁的把我往別人懷裡推。”一塊大魷魚噎在我的喉嚨裡,不上不下地卡著。因為受的衝擊太大,我後來一直處於恍惚狀態,記不得俞波又說了些什麼,只記得自己看了看錶說明天要去北京,得去跟一個朋友告別。俞波說他送我,我說不必了,搖搖晃晃出了酒店的門,打車去了中醫院,就這麼把他給丟在了身後。木木地推開院門,宋藍天正坐在葡萄藤下整理他的大藥箱。“采采來了!”宋藍天抬頭笑咪咪地對我說:“廚房裡我冰了酸梅湯,我手上全是草藥味,你自己去拿吧。”“噢!”我把筆記本放在他身邊去了廚房。 端著酸梅湯,忽然就想起前年的夏天,我特別饞酸梅湯。在家樂福裡買了不下數十種的酸梅粉,卻沒有一種是我小時候喝過的味道,遺憾之餘,便在公司內網上把名子改成:想念兒時的酸梅湯。
當天下午,俞波晃到我辦公室很不經意地丟了一包酸梅糕在我桌上。對我說,一時心血來潮買的,現在卻沒什麼興趣喝了,送我。我掏出一塊糕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味道很正,便歡天喜地的衝成了一大杯酸梅湯,那味道,正是我想要的,遙遠兒時記憶裡的味道。那一大包酸梅糕,我喝了整整一個夏天。第二年的夏天,俞波已經離開公司了,我一邊後悔沒問他是在哪裡買的酸梅糕一邊又開始了我的尋找酸梅湯之旅。一直到夏天快要過完,我才在江寧的麥德龍里找到那種酸梅糕,收銀的小妹妹跟我說,這種糕只有她們家超市才有。江寧的麥德龍與我們公司,是從北到南穿越整個南京的距離。當時並沒有多想,這會兒端著紫黝黝,透著清香的酸梅湯忽然想起,那天,俞波是怎麼用一箇中午的時間橫穿了一座城市?“采采,想什麼呢?”宋藍天推了推眼鏡走到我身前問。“呃——沒,沒想什麼!”我端起酸梅湯一飲而盡,熟悉的味道,濃濃的酸梅香。
又倒了一杯捧到院子裡喝,宋藍天繼續整理他的藥箱。小貓貓揪著一片葡萄葉在玫瑰花邊玩的正歡,上竄下跳,一會追著自己的尾巴咬來咬去,一會把葡萄葉按在地上使勁撕咬。“宋醫生,”我醞釀了許久,終於開口:“你什麼時候回南京?”“下個星期。”宋藍天放下手中的藥草抬頭望著我,“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