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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就見她兩條又長又細的腿並在一起,雙臂抱著膝坐在路邊可憐巴巴地等著。她身邊放著行李箱,臉蛋通紅表情委屈,好像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他的心莫名就軟得不行了。
一直都表現得很堅強強勢的人突然柔弱起來,是真可人疼。
20、第二十章
蔣品一戴著頂帽子;帽簷邊沿遮住半個耳朵;靠近看剛好可以看見她如玉的耳垂。此刻她的耳垂和鼻尖一樣紅紅的;臉蛋好像熟透的蘋果,為她古典冷豔的五官增添了幾分可愛氣質。
傅煜書將車停在她旁邊,匆忙地從車上下來,一邊走向她一邊脫掉身上的大衣,走到她跟前時剛好脫完,直接把衣服披到了她身上;將她扶了起來。
“你怎麼穿這麼少,不是說讓你在裡面等麼,外面這麼冷,你坐了多久?”傅煜書說話的語氣異常嚴厲,好像把蔣品一當成了他的學生;這讓披著他溫暖大衣的蔣品一有點想笑。
傅煜書抬起眼看見她一臉笑意,蹙著眉頭道:“還笑,你……”他說了個“你”就說不下去了,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
蔣品一接著道:“怎麼,想讓我寫份檢查給你?可以啊。”
傅煜書無奈地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等她坐進去才道:“你又不是我的學生,不需要寫檢查給我。”
蔣品一想說什麼,可他說完話就繞到駕駛座坐了進來,結束了兩人的對話,換了個話題:“你來這裡打算做什麼?呆幾天?”
他一邊說一邊掛檔踩油門,車子漸漸駛出擁擠的機場,蔣品一凝望著他開車時英俊的側臉,道:“我來找你,呆不了幾天。”
傅煜書忍耐著心裡的驚訝沒有表現出來,儘可能不自作多情地說:“你有事找我打個電話就行,不用這麼大老遠地跑過來,天氣很冷,你要注意身體。”略頓,他語調放低,“更何況你父親還那麼特殊,我不希望你再因為我的事跟他鬧僵。”
蔣品一搖搖頭悶著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說:“你剛剛在做什麼,我沒打攪到你吧。”
傅煜書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略有思索,還是如實道:“家裡安排了相親,當時正在見面,不打攪。”
蔣品一立刻看向了他,表情非常複雜:“相親?你去相親了?這就是你回老家要做的事?”
傅煜書見她有些激動,解釋道:“不是,我母親打電話跟我說父親病倒了,需要我照顧,所以我這才回來,並不是專程回來相親。”
“可你還是相親了啊。”蔣品一抓住這個不放。
傅煜書收回視線目視前方,一邊開車一邊很現實地說:“你知道今天幾號嗎?已經十二月了,沒多久就要過年,過了年我就三十三了。我是獨子,離過婚,現在還沒娶妻生子,我父母都很著急,如果我在過年還沒有找到個結婚物件,他們會在朋友和親戚面前抬不起頭。”
他說到這稍稍停頓了一會,舒了口氣接著道:“品一,我這個人沒你想的那麼有原則,我活了半輩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向現實妥協,包括當初和任曦結婚。”
任曦和家裡斷絕關係這個現實讓傅煜書不得不為她負責,她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大學都跟在他後面跑,就算是再硬的心也會有軟化的時候,更不要提她還為他放棄了一切。不管最後他們的婚姻有了什麼結果,都不可否認她曾經的付出。只是年輕時的一時興起,到底是抵不過婚後的柴米油鹽,建立在美好幻想上,得不到雙方家長祝福的婚姻,始終是不牢靠的。
蔣品一怎麼會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咬著唇沉默了一會,道:“我來這裡找你,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傅煜書凝眸不語,蔣品一急急地等他說話,可他就是不理她,任她怎麼催促都不言語,這樣一來她也急了,帶著怒氣道:“停車,我要下去,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