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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路無言以對，兩人你瞅著我，我瞅著你，對視了會兒，她結結巴巴地問：&ldo;你……你怎麼會這麼想？&rdo;

衛陽偏頭思索，&ldo;大概是因為，這樣才能把一切解釋通。&rdo;

姚路不說話，等他繼續。

衛陽笑，用手一下一下梳理她的長髮，緩緩開口。

&ldo;我一直查不出你的訊息來源，誰會在提起陸建國時，只用本名？想來想去，好像只有證件、法院判決書、新聞媒體這些官方材料，才會這樣一本正經。而且你掌握著一些重要的資訊，但與之相關的細節卻一概不知，比如，你說倉庫在寶山路十七號，真到了那裡，你又根本不認識。&rdo;

衛陽停下話，求證似的看著她。

姚路明白，他並不需要求證，他是想聽自己說實話。

過了幾分鐘，她慢慢開口說：&ldo;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rdo;

重生和做夢真是很像，誰知道自己那三年多，究竟是做了一場夢，還是重新活了一次。

姚路思緒飄遠，好像在回憶別人的事。

衛陽不說話，雙手扶著她肩頭，讓她輕輕靠在自己身上，繼續動作輕柔地梳理長發。

姚路說了父親怎麼破產欠債，母親怎樣住院，自己到拳館打工，也將自己知道的陸港集團的情況都說了出來，這壓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搬開了。

&ldo;我還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一睜眼就回到了三年前。&rdo;

衛陽在她發間落下一吻，&ldo;原來我還欠你一條命。&rdo;

姚路笑了，&ldo;其實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rdo;

她說完，轉頭看衛陽，&ldo;你又是怎麼知道段寧玉是臥底的？難道你們要合作了？&rdo;

衛陽低頭，她離自己好近，近的連額頭細細的絨毛都能看見，這麼近……不親一下太對不住自己了，他飛快俯身在那唇上啄了一下，然後說：&ldo;其實我也不確定，就想試試你。&rdo;

姚路都來不及臉紅，聽到這個答案，心裡便懊惱起來，每次都是這樣……

衛陽安慰她，&ldo;因為你在我面前太放鬆，我才能每次都得手，不是你疏忽。&rdo;

姚路不服，嘀咕：&ldo;你說的也不全對，我還知道一些新聞沒說的事。&rdo;比如還有一個倉庫，新聞上可沒說。

衛陽勾起嘴角，&ldo;嗯，那應該是我告訴你的，對嗎？&rdo;

雖然不是衛陽親口告訴自己的，但確實是趙叔從他那知道的，才會傳到姚路耳朵裡。

姚路的沉默，衛陽就當是預設了，他有點欣喜地問：&ldo;咱倆是不是很親密？&rdo;

姚路笑著搖頭，&ldo;一點都不親密。&rdo;

衛陽垮下臉，&ldo;怎麼可能，我又不會隨便對人說……&rdo;

姚路不想讓他繼續往下猜，打斷說：&ldo;那現在知道段寧玉的身份，要不要跟他合作？&rdo;

衛陽語氣不悅，&ldo;要不是他沒我帥，又有老婆孩子，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看上他了。&rdo;

姚路無奈，&ldo;我是有點可憐他，當了這麼多年臥底，最後還沒有好結果。&rdo;

&ldo;犧牲未必不是好結果。他從學校畢業就來陸港集團，用了十年爬到陸建國身邊，做過些什麼，他心裡清楚，別人也清楚，那雙手早就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