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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澀然一笑:“她說,如果所有方法都用過而不見效的話,可以試試驚嚇的法子。而今晚,父親果然因受驚醒轉,所以我想,是不是請她來府裡給父親扶脈?”
“藉口!”許太太一針見血地道:“你想用這個機會,與她再述前緣,簡直就是做夢!她如今攀上了高枝,怎麼再回到你的身邊?”
夏風強調:“阿蘅的醫術,連鍾院正都讚譽有加!聽說,穆王的陳年舊疾,已經在她的調理下,慢慢好轉了!說不定……”
他何嘗不知這只是藉口?
以為可以放手,以為可以就此讓那抹倩影淡出自己的生活,永不相見。
可是,當他一步步走近她,當那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他才驀然發現,原來她從來不曾離去,一直都在他的心中!
阿蘅從來就不是絕色美人,並不如何令人驚豔,然而今日,再見阿蘅,他的心靈卻受到了強烈的撞擊!那顆已近死寂的心,又被賦予了新的生命,重新跳躍了起來!
當他發現,其實她並不如他想中的那樣的恨他。
她還能冷靜與他交談,傾聽他的苦惱,甚至還給病中的父親提出中肯的治療意見……
所以他忍不住想,父親的病,也許是修復兩家關係的最佳契機。
他並不奢望能夠讓她回心轉意,最起碼不要成為陌路!不會用滿是厭憎和敵意的目光看著他!
哪怕,就只是在遠處看著她,偶爾見一次面,已經足夠了!
“你死了這條心!”許太太斬釘截鐵地道:“我也絕不會允許一個羞辱了夏家的人,踏進夏家的門檻!”
夏風還欲再勸,孟氏和紀氏已經相攜而來,緊接著許良將也急匆匆趕到,只得閉了嘴。
許良將進了門與夏正庭簡單交談了幾句,又翻了翻眼皮,摸了摸手腳的肌肉,這才坐下來扶脈。
很快,便示意夏風跟著到宴息室。
夏風壓低聲音問:“許太醫,家父情況如何?”
“目前看,神智還算清楚,可是因為昏迷太久,傷及腦部,是以說話和行動能力大打折扣。”許良將小聲道。
“多久可以恢復?”許太太跟出來,迫不及待地追問。
“這個,不好說。”許良將不敢大包大攬,斟酌著字句,小心翼翼地道:“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侯爺年紀大了,身體機能不如前,自然比不得年輕人。只怕,需要一些時日。”
“也就是說,雖然需要一些時間,還是可以恢復如常咯?”夏風問。
許良將卻只管低頭寫起了藥方,寫完了,這才道:“暫時先吃幾天看看效果,再做添減。”
許太太心中惴惴:“許太醫,你說實話,侯爺到底能不能恢復?”
“說不好,看情況。”許良將吱吱唔唔,也不要封紅,提了藥箱便走。
紀氏到底年輕,嚇得兩腿發軟,拉了孟氏輕輕地道:“若不能恢復,豈不是,豈不是癱了?”
許太太耳尖,前半句沒有聽到,“癱”字卻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如一根尖刺扎進心臟,又痛又怒,啪一個耳光甩過去:“混帳東西,你咒誰呢?”
紀氏又疼又羞又悔又怕,捂著臉嗚嗚的哭,卻不敢分辯。
吃了許良將的方子,夏正庭勉強可以開口說幾個簡單的字,卻連手指都動不了,翻身都需要人伺候。
許太太卻是心急,等了半個月不見改善,便又請了李義山來看診,沒幾日又換陳朝生。
結果,不但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差。
初時還能服下藥,進些粥菜湯水,慢慢的時冷時熱,伴著咳嗽腹洩,又不能喊,常常就拉了一身,弄得臭不可聞。
到九月初,開始咳血,肢體也漸漸麻木,指掐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