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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看他一眼，乖乖的在他身邊坐下。

山裡的風很清慡，拂亂她的髮絲，掃到他蒼白的面頰上。他伸手執起一縷，擱到鼻下貪戀的嗅著。

&ldo;你想帶我看什麼？&rdo;晚吟輕聲問他。

&ldo;再等等……&rdo;他賣了個關子，側目看她，&ldo;先陪我說說話。&rdo;

&ldo;嗯。&rdo;晚吟點頭。

花司焱微微抬頭看著隱隱發白的天際，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晌，才突然開口：&ldo;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rdo;

晚吟怔了一瞬，才說：&ldo;……暫時還沒想這個問題。&rdo;

現在，也真的完全沒有心情。

&ldo;嫁了吧，他是個值得你託付的男人。&rdo;她嫁了，他也就安心了……

晚吟笑了一下，側目看他。淡淡的晨曦，灑在他面上，他神色出奇的平靜和安寧。她鼻尖突然發酸，沒有開口說話。

花司焱亦不側目，只是怔忡的遠看著前方。

&ldo;晚吟。&rdo;他輕幽的喚她。

&ldo;嗯。&rdo;

&ldo;你說……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愛過我嗎？&rdo;

提起以前，此刻，晚吟覺得有些恍惚。那些過去的畫面，她都覺得恍然若夢。她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說：&ldo;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自己……&rdo;

花司焱笑了一下，側過目來，&ldo;那我告訴你答案。&rdo;

晚吟看著他。

&ldo;對於很多人來說，這輩子，動心有很多次，好感也可以有很多次，可是，愛情也許就那麼一次。而你……把這一次給了他……&rdo;

就好像……

他把唯一的一次愛情，給了她……

&ldo;對不起……&rdo;晚吟終究輕輕吐出這三個字。手，緩緩摸索著，輕輕扣住他的。他一怔，反過來和她緊緊纏住。

她眼眶發脹，像隨時會落下淚來，&ldo;那我答應你，下輩子……我一定把唯一的愛交給你……&ldo;

花司焱慡朗的笑開，&ldo;怎麼辦？你下輩子欠我好多……&rdo;

晚吟側過臉來看著他，&ldo;這輩子，我欠你的就已經還不完了。&rdo;

四目相對，眸光深深。他無奈且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ldo;傻瓜……&rdo;

他不需要她償還……

她的幸福，於他，就是最好的補償……

……像過開死。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從現在，聊到過去。從這輩子，聊到下輩子……13839170

他變得越來越虛弱，漸漸的，只能靠在晚吟的肩頭。

晚吟不敢去看，只能將他的手抓著，更緊一點，再緊一點，彷彿想藉此抓住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