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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圍繞著再進山的一些細節展開,首先說了一下要挑選新隊員,再加上還得配合大反攻的時機,所以時間上不會太寬裕,可能訓練半個月大家就得去怒江了。而王思耄只是默默地點,沒有提出什麼問題,這讓趙半括對他又多了些好感。他們需要找的那個東西,具體的位置其實軍部也不太知道,只知道是飛機上運的,和之前他們看到的那半架飛機殘骸有關係,他聽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在日本人找到之前,不惜一切代價弄回來。參謀長並沒有對他解釋細節,不知道是因為他也不知道,還是密級太高。但即使這樣,趙半括當時聽完也目瞪口呆。一場戰爭的決定性因素怎麼會在某一樣東西上呢?他不明白。不過這也不重要了,他想開了,大反攻之下,他這種小兵死哪兒都是個死,有選擇地去死,至少還算明白的。為了國家反抗鬼子侵略雖然聽上去很美,但對他來說,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活著也已經不是他的想法,既然已經被牽扯了進來,想獨善其是不可能的。逃避不了,就迎頭幹吧,炮灰他已經不想做了,做就做個有追求的「死人」!這些話他沒有全部講給王思耄,但相信他應該能夠理解。到最後,話題又轉了回來。王思耄推了推他,問道:「半括,老糙包,你準備怎麼弄?」趙半括搖頭苦笑,想靠說服已經不太可能了,唯一能做的是等。看他皺著眉頭說不出話,王思耄抬了抬眼鏡哼了一聲:「對那老花頭,我倒是有個辦法。」他探過頭在趙半括耳邊小聲說了一通,又看了看天色,「明天吧,用我的辦法,頂多後天,老傢伙就會答應你。」趙半括看向這個斯文的四眼,沒想到他的心竟然比他的臉看起來狠得多。第二天上午,趙半括讓一隊憲兵到軍醫的帳篷裡,把正在睡覺的軍醫拽起來,接著宣讀密令,意思是軍醫有令不受,威脅到了軍事機密和部隊的安全,經參謀部決定,對他實施軍法處置。軍醫馬上大叫起來,說自己沒有犯法,軍法處置什麼?菜頭呢?是他讓你們這麼幹的吧!那幫憲兵哪聽他的,把他的軍服—扒,只給他剩了個坎肩,五花大綁地塞到了一輛車裡,又按趙半括吩咐的開到營區一個基地裡,把老糙包往一間屋子裡一推,上之了鎖就離開了而另一邊,新隊員的挑選並不順利,趙半括先找到小刀子,又約上王思耄,一起在參謀長給他的那堆資料裡翻找,最後挑了十個人面試。但他們看了一上午,發現五個人裡沒一個能用的,不是太年輕就是太不靠譜,還有一個甚至一聽要去野人山,下午就開了小差,結果被憲兵追了回來,打了三十軍棍。「下一個。」趙半括已經快要失去信心,翻著紙,「把土匪叫進來。」很快,一個身形高大的人走了進來,一眼就見到一個大光頭,軍服倒穿得挺利索,面板很黑,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進來後也不說話,連敬禮也沒有,光在那裡站著。看見這麼一個傢伙,趙半括心裡一動,也顧不上訓斥他犯上,低頭仔細看這人的資料。這個一身痞氣的光頭居然很不簡單,是北京人,大名孟岑,外號「土匪」,當了五年兵,資歷很老道,體力非常好,歷次的軍事考核都是第一,打仗也很猛,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從中尉接二連三降到了下士。還有另一個細節引起了趙半括的注意,這土匪居然會點英語,但資料裡沒寫為什麼。趙半括想了想,這次去野人山少不了要和毛子打交道,雖然王思耄也懂英語,但是多一個會的肯定不是壞事。土匪抱著胳膊看著上頭的三個人,說道:「長官,到底找我來幹嗎?」趙半括笑了一下,說道:「讓你去送命怎麼樣?」土匪桀驁地笑了一下,說道:「果然沒好事兒。長官,這種世道,當兵的在哪兒不是個死?都是幹這個的,別拿這種事兒嚇唬人,那不地道。」有點意思,趙半括心裡忽然有些高興,又問道:「你會點兒英語?」也不打招呼,土匪找了把椅子叉開腿坐下,一副很自在的模樣,說道:「我爺爺是前清的王爺,管過英美毛子的外務,傳到我這輩,家雖然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