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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都在讚揚富歇的“豐功偉績”,稱他是‘在混亂中維持治安,鐵腕遏制保王黨復辟的法蘭西英雄’,
後面的第二版社論更是過分,在最顯眼的頁頂,《公報》把貝爾納多執政大人快速向巴黎調動軍團,“與富歇一同穩定局勢”的事加粗描寫,尤為強調他的部隊“在巴黎”的事情,卻只給他的其他‘英勇事蹟’最多十分之一的版面,之後就是對馬塞納、莫羅長篇累牘的讚頌,讓萊茵河的英雄和義大利救主各佔了第二版下方的‘半壁江山’。
翻過紙頁,拿破崙搖了搖頭,他本以為貝爾納多特是什麼深藏不露的陰謀家,沒想到這位比當初的自己還更不討人喜歡,保不齊哪天就被另一個人踩到腳下——快速翻過《公報》中那些惱人的純粹人身攻擊,在最後一版右下的小角落裡,他又找到了他親愛的弟弟呂西安:
“公職人員調整:呂西安·波拿巴辭去內政部長一職”,作為富歇的對手,他的政治生命結束得又快又安靜,連激起咖啡館裡兩個小時的熱議都做不到。
“唉…”他放下報紙,嘆了口氣。
自打被呂西安背叛後,拿破崙對這個便宜弟弟就不剩什麼好感,但想到呂西安被富歇氣得歇斯底里又無可奈何,只能“主動”退出政治的窘態之後,他還是忍不住為呂西安哀傷,暗自感嘆:“何苦呢,布魯圖?”
從這之後,拿破崙定下了自己每天的起居,用餐和茶點時間:
雖然幾乎每天都要睡懶覺,但他確實會在上午某個時刻起床,雷打不動地吃一頓有煎培根的早餐,度過一個自由的上午。當太陽轉向西方,能把他書房中的白椅子照得和象牙一樣亮時,他就會吩咐女僕往書房送一杯土耳其咖啡,一碟檸檬軟糖和一盤蜜餞,就著飲料和點心讀讀當日的報紙。
有時,看了報紙上對自己的謾罵,實在難以下嚥的時候,他也會揹著僕人翻看一些低俗的市井雜誌,不然就讀些伏爾泰盧梭的文集,或者在好幾十冊的《百科全書》裡隨便挑個感興趣的條目,看到吃晚餐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