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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裕之一副身心爽快的模樣來到偵查課,但是搭檔的巡查組長還沒到。
好笑的是,我不曉得這個巡查組長叫什麼名字,因為每個人都只叫他&ldo;大塊頭刑警&rdo;。
&ldo;咦?大塊頭刑警請假嗎?&rdo;
&ldo;醫院啦,去醫院。排好今天檢查的。&rdo;有人這麼告訴他。&ldo;喔,這樣啊。&rdo;裕之點點頭。
大塊頭刑警的心臟裡有顆炸彈。森元案發生之後沒多久,他曾在偵查會議時突然病倒,被送進醫院。這天裕之重新閱讀筆記、手邊的搜查資料,直到下午兩點左右他伸著懶腰站起來,走到樓下準備去吃午餐時,被人叫住了。
&ldo;大塊頭刑警呢?&rdo;那個人接著這麼問。聽到聲音,我知道是誰了。那是一個叫河野的私家偵探,他也叫裕之的上司&ldo;大塊頭刑警&rdo;。
&ldo;這裡有很多大塊頭刑警,你是說誰呀?&rdo;
偵探沒有理會他的挑釁。
&ldo;又不舒服了嗎?&rdo;
他的聲音低沉,有時聽起來非常蒼老。或許僅止於這個案子吧,這名偵探似乎和大塊頭刑警有一些合作的地方,因此他會在意大塊頭刑警的身體狀況。雖然裕之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對丟下部下不管而與私家偵探密切往來的大塊頭刑警感到不滿。
&ldo;生龍活虎的。&rdo;裕之怠慢地回答。&ldo;不過,為了一星期後也能夠繼續生龍活虎,他今天去了醫院。&rdo;
&ldo;嗯。&rdo;
偵探似乎鬆了一口氣。
&ldo;如果你要去吃午飯,那正好,要不要一起去?我有東西讓你聽聽。&rdo;
偵探帶來的是一個小型錄音機。
如果是大塊頭刑警應該會毫不猶豫地請他到署裡,但是裕之卻頑固地不這麼做。由於偵探說不便在咖啡廳裡,於是兩人來到警署附近的公園,在空無一人的廣場長椅坐下。天氣明明那麼冷,裕之也實在倔強。
&ldo;差不多有兩個星期了吧。就在塚田的不在場證明被大肆地報導,輿論漸漸對他有利的時候,開始有人常常打電話到我的事務所。&rdo;
唉,你聽聽看吧‐‐偵探按下播放鍵。錄音幾乎沒有雜音,非常清晰。
&ldo;是我。又打來了。&rdo;
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不,應該是個少年。
&ldo;我想跟你聊聊。警察那邊怎麼樣了?&rdo;
此時,傳來偵探低沉的聲音:&ldo;好像還沒有到可以找出你的階段。你呢?&rdo;
一陣彷彿羽毛刷顫動般的輕音響起。看樣子似乎是講電話的青年在笑。
&ldo;我每天都去補習班上課,班上沒有人知道我就是殺了那些人的兇手。他們經常在聊塚田和彥跟那個叫法子的女人,可是都沒有發現我才是真正的兇手。&rdo;
偵探在這裡暫停。一會兒之後,裕之發出彷彿喉嚨僵掉一般沒有抑揚頓挫的聲音。
&ldo;這是什麼?&rdo;
偵探很冷靜地說:&ldo;自稱是詐領保險金連續殺人案的&l;真兇&r;的聲音。&rdo;
&ldo;胡說的吧?&rdo;
&ldo;我大概然是這麼想的。&rdo;偵探回答。&ldo;八成是有妄想症的寂寞重考生吧,暗地裡把自己當成是這個大案子的兇手,以此為樂。&rdo;
&ldo;可是他為什麼打電話給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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