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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他收回視線,神色微動。
他四下張望,殿內還有別人,是誰?
「襄南王在看什麼?」葉榮榆將被子往上拉,靠在床頭。「有何要事,竟要深夜面見?」
隔著屏風肖銘鈺也能感覺到此刻對方的慵懶,他垂首行禮:「下臣給皇上請安,深夜求見確有要事,望皇上恕罪!」
只有裡面了!
察覺到他的視線,葉榮榆不禁拉了下里側的被子,淡淡道:「就這麼說吧,朕乏得緊,就不起了!」
說完趕緊走!
「回皇上,是南陽賑災一事,南陽是下臣的封地,理應是由下臣去賑災,下臣願意出二十萬兩白銀,望皇上恩准!」肖銘鈺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舉於頭頂。
「你之意,朕若不允,那銀子你就不出了?」葉榮榆按著裡側的被子,右腿曲了起來,右手搭在膝蓋上,擋住了裡面的動靜。
顏如卿趴在床上偏著頭,正是面對葉榮榆的方向,掀開被子露出一角,呼吸著新鮮空氣,還沒等他緩過勁兒,頭又被矇住了。
肖大王爺,快走吧,要憋死了!
當然,他的內心哀嚎,肖銘鈺自是聽不到。
肖銘鈺慷慨道:「下臣不敢,那是下臣的封地,無論如何,下臣都會出銀子!」
「哦~」葉榮榆拉長了聲音,又道:「既是如此,朕知曉了,此事朕自有定奪,回吧!」
「皇上……」
「嗯?襄南王還有什麼事?」
若不是你手裡還握有不少的兵權,早把你貶了!葉榮榆憤憤想。面上卻是輕描淡寫。
「下臣不敢,下臣只是想說,若是皇上不派下臣去賑災,下臣願意去邊關守鎮!」
「你這是威脅朕?」按著被子的手被她捏得死緊,眼裡一片陰翳。
現在的邊關戰事不多,真正要開始不安寧,是在兩年以後。這會兒讓他去邊關,不就是提前給他機會好讓他培養勢力,聯合北域王嘛。
不,是無論何時都不能讓他去邊關!
上一世,在榮安三年冬月,夷蠻部族開始猛烈攻打邊境,姚偉達大將軍戰死沙場。此後肖銘鈺請纓去邊關,當時她應了,兩年的時間,肖銘鈺平定邊關,收編了姚家軍,暗中和北域王勾結。
榮安五年,她剷除了攝政太傅柳明陽。不過三個月,就迎來肖銘鈺的逼宮。
這一世,很多事變了,但肖銘鈺的野心沒變,他原來已經在培養自己的勢力,以前自己信任他,沒有查過,而今細查,才知道這人很早以前就不安分了。
「下臣不敢,皇上近日似乎還在生下臣的氣,想著避遠一些,以免皇上生氣,氣壞了龍體!」
他說得冠冕堂皇,葉榮榆卻是冷笑萬分,讓他去邊關,去養兵蓄銳,好造反?
「朕乏了,此事明日再議!」
「皇……」
「退下!」
聽著屏風那頭的厲聲喝退,肖銘鈺亦是拳頭握緊,手背青筋一鼓一鼓的,他咬咬牙:「榆弟,不管你信與否,那日我和舒家大小姐真的沒什麼,豫伯侯是想將她送進宮,可舒小姐不想。因舒大小姐救過我一次,所以她是來找我求情,出了點兒意外才有你看到的那一幕。」
這才是他的真正來意!
葉榮榆:嗯?關我什麼事?
豫伯侯舒晉安的大女兒,舒沁言,名動裕豐城的『才』女,長得如花似玉,挺養眼。
皆傳那日她和肖銘鈺吵架,和襄南王生了嫌隙。
可她為什麼要和肖銘鈺吵架呢?那不是吵架。
那天是肖銘鈺和自己約好要在襄南王府比劍賞荷花,襄南王府有片白荷湖,花一直開到中秋時節,是個不錯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