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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燃燒瞬間的耀眼璀璨,寧願以烈火焚身為代價,這必須有多麼痴絕的執念啊!
傻!但傻得令人憐惜。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
下意識撫上貼在胸口的白玉蝴蝶,腦海再一次浮起早已深鏤骨血的嬌容。
這會是什麼不尋常的預警嗎?
他與心棠會不會就如燈蛾般,唯有撲火,方能結束一生所追尋的美麗與浪漫?
他願為她燃燒,苦亦無怨,但是她呢?
正失神凝思之際,一道清朗的嗓音傳來──
“臣朱玄隸,參見太子殿下。”
朱允淮未曾回應,痴愣的目光移不開。烈火中,它已寸寸成灰。
“啥事值得殿下全神貫注,瞧得目不轉睛?”等不到回應,朱玄隸也很善待自己,自動自發地拉拉衣襬起身,主動靠了過去。
這位膽大妄為、未經傳喚便直入東宮內殿的臨威王爺朱玄隸,正是朱允淮的堂兄,也是唯一能與他交心的知己。
“飛蛾撲火……”他輕道,目光幽離。
“這有什麼稀奇,又不是沒看過。”朱玄隸不以為然。
“如果你嘗過這種體無完膚的燒灼之痛,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嘖,他這個太子堂弟還真是多愁善感。
朱玄隸回應道:“是蛾,便逃不開撲火的宿命。”
“是嗎?逃不開撲火的宿命?”他陷入沉思。“如果這是我的宿命,縱使面目全非,我也義無反顧,只求圓了一世的夢──”
他在說什麼?允淮又在說什麼呀?
朱玄隸在心底用力地嘆上一口氣。“又想起你那無緣的心上人了,是不?”
兩人向來無話不談,關於他那段短如朝露的美麗戀情,朱玄隸是知之甚詳的,他一直是他傾吐心事的物件。
也因此,朱允淮對柳心棠的感情下得多深,他再清楚不過了。
“玄隸,你懂這種亙古痴狂,犧牲一切都在所不惜的深刻感受嗎?”朱允淮幽幽抬眼,輕問。
看吧,又來了。
“殿下,這可難倒我了。要論風花雪月,沒人比我更在行,但若論及海誓山盟……我除了會寫這四個字之外,其餘則是霧裡看花,迷糊得很!殿下這不擺明了為難我嗎?”
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朱允淮苦澀地一笑。“難講幸或不幸。你這樣──或許也是一種福氣。”
沒有了執念,便少了心傷,不是嗎?
朱玄隸忍不住搖頭。說實在的,他真的是服了他這寶貝殿下了!從沒見過這麼痴情的男人,都一年了,還對一個早已銷聲匿跡的女人思之念之,無一日或忘,而且還有愈見痴狂的傾向……
誰說自古帝王難專情?朱允淮這個未來天子就是個例外,天大的例外!
比起朱允淮的執著認真,遊戲人間、輕狂不羈的他,實在該慚愧至死。
不過,大概他臉皮太厚了,自今依然周遊在紅粉堆中,逍遙快活得不得了,很難有羞恥感。
朱允淮總說:當心報應,成天玩女人,總有一日會栽在女人手中。
他笑笑的不當一回事。想他朱玄隸一顆心比銅牆鐵壁更堅硬,誰打的動?他又不是溫文多情的朱允淮,“報應”離他太遙遠了。
“好了,別說這麼多了,咱們看熱鬧去。”他突然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
“熱鬧?”
“今晚皇上設宴瑤心殿,怎麼殿下竟然不知?”
他的確不知道。朱允淮抿抿唇,不置可否。
“你對宮裡的事也未免太漠不關心了吧?難怪皇叔會要我過來走一趟,就怕你成天關在裡頭,會悶壞了腦子。”有機會真想目睹柳心棠的芳顏,居然能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