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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敵不過朦朧睡意,一閉眼繼續會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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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冬微寒的空氣經過一個晚上的沉澱,愈發的清涼,深吸一口到肺裡,只覺的全身上下都被這點子清爽激得活泛過來。
早起的人們自覺的在樓下鍛鍊,為一天的辛勤勞作作準備,但是絕不是末世前那種架著低音炮的,窮極無聊的,恨不得像全世界昭示存在感的廣場舞模式。
現在的生活是末世中生存下來的人們好不容易才努力達到的,而且寧遠基地並不是沒有威脅,鄭寧遠一直在跟基地的人灌輸這個意識。
他們油不夠,燃料不夠,被另外幾家基地威脅,如果不努力,就要回到圍牆外面去,繼續過那種顛沛流離,時刻面對著喪屍威脅的日子。
適當的負面激勵有助於增加人們的向心力和凝聚力,鄭寧遠一直這樣認為也是這麼做的。
他並沒有比誰多享受多少,遇到困難的時候集思廣益,並且讓基地的廣大民眾們有一點小小的危機意識和緊迫感,這並不為過吧?
可是今天,一向崇尚勤奮並且親力親為的寧遠基地的鄭先生,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從床上爬起來。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蟬蛹一樣的大繭子,正呼呼的睡的正香。
原諒他吧,任誰頭一天晚上先幹掉一斤白酒,再被人做到暈過去,都會爬不起來的。
維立在窗戶前,看了一下天色和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挑,帶著難得一見的好心情。
閒適的站了一會兒,維走到床邊,低頭在床上的人額頭上親了一下,手指劃過他的眉眼,像是在愛撫一個好不容易到手的大寶貝。
想了想,維手指點在鄭寧遠額頭,拉扯出一道銀白色的光芒,維嘴唇快速開闔,手指以看不清的速度在空中勾勒,複雜絢麗的圖案在空中形成。
維滿意的看了看,點了點手指,圖案印上鄭寧遠的胸膛,不見了。
七點、八點、八點半,終於,就在時針即將指向九點的時候,門被敲響了,是臥室的門。
莊毅一直都有鄭寧遠房子的鑰匙,雖然他並不住這裡,但是顯然,某些時候他在這裡呆的時間比鄭寧遠呆的時間都長。
屋子裡只有兩個人,還睡一個屋,誰睡覺還會再鎖上臥室門啊?
所以莊毅也只是象徵性的敲了一下,隨即便推開門。
他再一次看到了讓他血液直衝上頭頂的場景——小遠在床上睡著,全身被被子包的緊緊的,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頭,維那個野男人坐在床頭,一隻手摸著小遠的臉,一臉溫柔的看他……嚓,閃瞎我鈦合金狗眼!
這絕壁是情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好麼?
莊毅就像一個將妻子捉姦在床的憤怒又嫉妒的丈夫一樣,怒氣衝衝的大喝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維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甚至他憤怒至極的大吼,被維淡淡一瞥,正在空氣中傳播的音波就被縮小了無數倍,變成耳語一樣的大小,這種程度的噪聲當然無法將鄭寧遠弄醒。
在之後的無數日子裡,每當鄭寧遠回想起那一天的早晨的時候,都深深的覺得沒臉見人,恨不得去死一死。
莊毅縱然有滔天怒火,但是憑他一個武力渣,想要突破維的禁錮將鄭寧遠弄醒“興師問罪”,那明顯是力有未逮。
但是莊毅又絕壁不可能就這麼放過這對姦夫淫夫,因此,雖然空氣粘稠如同海水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還是一步不肯後退,臉紅脖子粗的繼續前進,立志要到鄭寧遠旁邊將人弄醒,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維卻絲毫不在意他,仍舊閒閒的坐在床頭,手指一屈一伸的玩著鄭寧遠的頭髮,根本沒有再分一個眼神給他。
嚓,欺人太甚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