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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個點的時候,他早就已經睡著了滾過來,抱著他扯都扯不開了,今天卻一直磨磨蹭蹭!
維不耐煩的閉了一下眼睛,突然想到昨晚。
這人也是這樣不肯睡,後來怎麼樣了?好像抱了一下?
維開始糾結,難道每天都非要這樣嗎?垂在身側的手指以無法看清的微小幅度輕輕敲擊,幾乎是有點焦灼的盤算。
於是,心懷鬼胎的兩個人在這種詭異的氛圍內無聲對峙,時鐘的錶針越過九點、十點,停在十一點上的時候,維終於耐心耗盡,一把抓住鄭寧遠的一隻胳膊將人扯到床上,僵硬著胳膊摟住他的腰:
“一定要抱著才能睡嗎?我不會每天都等你的。”
鄭寧遠:“……”
納尼?
為什麼他突然間好像感受到了來自整個世界的惡意?
震驚到大腦一片空白,鄭寧遠覺得他的腦子大概再也不會轉了。
同樣僵硬的兩個人維持著無比親密的姿勢一動不動,維心裡數著時間,過了這人入睡的時間後手掌試探著剛一動,鄭寧遠就是一抖。
終於,維最後一絲耐心也被耗盡,直接順著脊背撫上去,在脖子上某處一捏,鄭寧遠瞬間陷入黑暗,因為維突然間類似撫摸的舉動而起的的一身雞皮疙瘩還沒來得及抖掉。
人終於軟在懷裡,維卻不知道怎麼辦了。
清淺的呼吸噴在耳側,有點癢,盯著天花板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維慢慢的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放開人讓他平躺在床上,撐起身子看過去。
眼光x光一樣從頭看到腳,又拉回來,停在臉上。
說實話,鄭寧遠長得不錯,眉毛不疏不密,鼻樑不高不低,一雙眼睛稍微細了點,但是勝在睫毛夠長,嘴唇略厚,唇色卻淡,此刻微微啟著,像早春新綻的兩片飽滿的花瓣一樣。
維的目光就鎖在那花瓣一樣的唇上。
他腦中想道,人有:視、聽、嗅、味、觸、知等六感,又有眼耳口鼻七竅,若水息珠這樣的靈物被封存體內,不動寄主,不傷心魂只是取水息出來的話——就只有唇舌相接了。
他不想跟誰這麼親密,一點兒都不想,特別是嘴唇碰嘴唇,甚至唾液交換——天啊,這要怎麼忍受?
皺著眉頭盯著鄭寧遠的臉,及其無奈的低頭,誰叫他算是救他一命呢,總不好殺人取珠吧。
他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像嘗菜似的咂摸了味道,發現不錯,才含住肉肉的唇瓣,探進去舌頭去找他的。
鄭寧遠嘴唇略厚,但是卻極軟,含著像果凍一樣彷彿要化掉,舌頭更軟,維覺得他好像嚐到了絲絲的甜味,又鮮又甜,像是在銀河水裡養了三季吃桃花長大的青鯉,是他最愛的味道。
被這味道一勾,維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水息的事,只顧著勾著那唇舌糾纏。
直到鄭寧遠即便昏迷之中也不堪其擾的哼了一聲,維才觸電一樣離開。
淡粉的唇色被吮成玫瑰花一樣的鮮紅色澤,維不自在的別開眼,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摸到人家腰上的手抽出來擱在身側,再次俯身下去,強迫自己抱元守一,靜心凝神的去鉤纏水息。
他先將自己體內已經融合了的那一絲送出來,順著脈絡到了眉心上丹田處,如果說那裡的水息凝實浩瀚如同大海,他這一絲也就是個小水滴罷了。
但是這一絲與他心神相連,受他操控,探入水息珠一轉,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勾搭了許許多多的小夥伴了。
青白色光芒順著相觸的舌尖沒入維體內,最開始的舒適過後,血液開始沸騰,疼痛隨之襲來,維悶哼一聲斷開聯絡,巨大的痛苦瞬間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維直接倒在底下人身上,連蜷縮身體都做不到。
他忘了人類的身體有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