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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池，你看了不下十遍了，你這麼機敏聰慧，不會不明白的。”
她當然知道。
每一次的交易往來記錄，包括賬戶資金走向等等，她都仔細看過。
“你不相信我？”他的嗓音微微一沉，帶著質問的口氣，“那也該相信你自己的直覺。”
顧池池搖搖頭：“我相信你。但是........畢竟，從前，他是拿我當妹妹一樣在照顧，更是將末末當成侄兒一般。”
時謹言的眼底掠過幾分複雜的光，很快恢復淡漠。
她不是不懂，而是她不願意接受。
“好吧，既然你選擇不去相信，那我們暫且擱置。”時謹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柔聲安慰。
她咬了咬下唇，垂下頭，沒再開口說話。
“時間不早了。”他提醒她，“我去做飯。”
“嗯。”她應了聲。
她合攏電腦，站起身來。
兩人一同下樓。
————
翌日，晨曦透過窗簾灑進臥室。
睡夢中的孟澤睜開眼睛，他的眉宇間充斥著濃烈的疲憊。
昨夜的一幕幕像潮水一樣湧入他的大腦，讓他感到窒息。
孟澤掙扎著坐起來，太陽穴傳來撕裂的疼痛。
他用力按了按。
昨天從醫院回來，他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徹徹底底的將自己灌醉。
喝酒的時候，他隱約記得，他的手機震動了一陣後便歸為安靜。
後來，他把手機扔到沙發上，任由手機一直震動。
他緩了片刻，掀被下床。
走進浴室，他看見鏡中的男人。
孟澤閉上眼睛，緩解身體的不適感。
半晌，他睜開眼，拿出牙膏擠入牙刷，開始漱口。
他不是個酗酒的人，只是心有無助苦惱無處宣洩。
他需要酒精，麻痺自己，逃避現實，忘記痛苦。
孟澤甚至忘記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刻骨銘心的只有一個念頭：他心愛之人差點死在自己的手中。
孟澤得到這訊息時，正在召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他不顧眾人反對，以雷霆之力強硬離開。
可她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孟澤慌了神，他恨不得代替她受過。
沒有人知道，顧池池入院當晚，他也去過。
更沒人知道，在無人處，他默默守了她一天一夜。
直到確認她沒有性命之憂後，方才離開。
一連幾天，孟澤都不能安然入睡。
只要閉上眼，他的腦海全是顧池池躺在病床上，鮮血淋漓的樣子。
可上天似乎就是要故意捉弄自己，讓他們相遇，卻在重逢的那一刻，將他們分別安排在不同的陣營之中。
天生就是非此即彼的敵人。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處理好這些關係。
直到那一刻，孟澤害怕極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莫名覺得恐懼。
這種恐懼令他失眠，令他不安。
看見她痛，他比她還痛。
他恨不得以命換命，只為讓她活下來。
有那麼一瞬，他真想殺了自己。
孟澤猛地攥緊拳頭。
這段時間的種種經歷像一場噩夢，不斷折磨著他。
他想，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他不想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孟澤走到落地窗邊，開啟窗戶。
窗外寒風肆虐，吹動他的頭髮。
他的手握成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