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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的一片，身體戰慄不止。
他俯下身，喘著粗氣捧住了陳琅的臉頰，他的額頭抵陳琅的額頭，兩人呼吸纏繞，棠琳說：“是你救了我，是你自己不知死活地往我身邊湊，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一湊近我，身上的氣味就如同鉤子一樣往我鼻子鑽，讓我想聞你，想貼著你的動脈呼吸，想咬開你的皮肉聞聞是不是骨頭都是香的，你一定很得意我迷戀你吧，我想將你綁起來，我甚至想喝你的血吃你的肉，這樣我們是不是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陳琅被他瘋狂發言所震懾。
“你是我的所有物，我想把靠近你的所有蒼蠅和臭蟲通通踩死，想把你關起來，只看我，我發現我瘋狂的迷戀上你，我討厭這個世界的所有，我只喜歡你。”
陳琅瞪大了雙眼，棠琳的話猶如滾燙的岩漿將陳琅全身的血液都燃燒了，他感覺耳中嗡嗡作響，思緒一片空白。
棠琳啄吻他的臉頰，舔去他臉上的淚，兩人的呼吸交織糾纏，陳琅抬手抱住了棠琳，兩人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身體裡一樣。
“下山之後跟我走，我帶你遠走高飛好不好，我帶你去緬甸，去國外，我們兩個只需要對方就好了。”
還未等到回答，棠琳頹然脫力地倒在床上，蒼白手腕垂在床邊，嘴角流出鮮紅的血，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嘴唇被鮮血染的殷紅。
陳琅雙手顫抖地將他摟入懷裡，一種絕望感湧了上來。
陳琅感到一種錐心的刺痛，那種失去的感覺籠罩著他，他雙手顫抖，眼眶全是淚，他捧著棠琳的臉不停地抖：“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了。”
“為什麼不希望我死。”棠琳說。
陳琅的精神崩潰，他憤恨地說：“是你，都是你把這一切變成這樣的。”
棠琳翻過身把陳琅壓在了身下，漆黑的眼睛注視著他，輕聲地說：“不要哭。”
心臟彷彿傳來錐心刺骨一般的痛，棠琳捧住了陳琅的臉，一種決絕又熾烈到無法忽視的感情，俯下身去，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一個帶著血腥氣，又絕望的吻。
| 36天涯海角
【36】
夜幕也在降臨，禪房外面的野貓發出啼哭一般的叫聲聽著格外滲人。
陳琅給棠琳餵了抗生素，雖然知道作用微乎其微，棠琳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精神萎靡不振，有種生命流逝的衰敗感，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醫院。
“舍利子你已經拿到，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陳琅問。
棠琳睜開眼睛看著屋頂：“去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陳琅念著這四個字，感覺心臟微微發熱。
“哥哥，我們為自己活一次。”棠琳望著陳琅，眼睛前所未有的澄澈：“天涯海角，我只要你，你也只要我，我們去看大漠，去看冰川，去地的盡頭，沒有仇沒有愧疚悔恨，我們將這些都拋下了，全部拋在這裡，做一個嶄新的自己。”
陳琅那顆微微發熱的心臟此刻便是猶如火一般滾燙，這些他幾乎不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