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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去年年初大病了一場,曹沖行事就與過去不太一樣了。他不再攪和到外頭的事情裡頭,彷彿只想專心致意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對父親、對他、對曹彰、對環夫人和他那兩個同母弟弟都十分親厚。
只是這份親厚裡有幾分真幾分假,誰都說不清楚。
這次曹沖說服曹操打益州,更是印證了吳質的話。
吳質說,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只要曹沖想做,曹沖就可以做到。
這是最可怕的。
而且吳質並不知曉,不僅曹操愛重曹沖,連老天都對曹沖格外偏愛。
曹丕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曹丕都明著趕人了,曹沖只得唉聲嘆氣地轉身離開。
曹丕看著曹沖蔫耷耷地往外走,到曹沖的身影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
另一邊,曹沖轉悠回自己院子,便見趙雲在中庭耍他那杆長槍。
見曹沖回來,趙雲本來要收手,曹沖卻興致勃勃地往臺階上一坐,讓他不許停,接著耍!
看看,堂堂猛將,身陷敵營,不忘勤苦練習,可見沒有任何成功是僥倖得來的,每一個功成名就的人背後都付出了無數辛苦的汗水!
連大名鼎鼎的常山趙子龍都這樣,他們這些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月亮悄悄爬上樹梢,曹沖看著趙雲耍完了一整套槍法,還有些意猶未盡。
許五上前勸道:「公子,外面天寒露重,還是進屋吧。」
曹沖這才發現自己在外頭坐了挺久,經許五一提醒還真覺得有點冷。他笑眯眯地招呼趙雲:「子龍也進來坐坐,我叫人給你溫壺酒。」
趙雲頓了頓,沒有拒絕。
爐子早就燒起來了,曹沖叫人把酒拿上來,就著爐子溫酒。
「子龍你家中可有兄弟?」曹沖問道。
「有一兄長,已經不在人世。」趙雲答道。
曹沖本來還想取取經,聞言頓時沉默下來。
他稀里糊塗來到這個時代,回又回不去,死又不想死,只得好好活下去了!
本來他還想舒舒服服地享受躺贏的人生,現在看來怕是不太容易!
曹沖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酒溫好了,許五上前給趙雲倒酒。
曹沖說道:「給我也來一杯。」
許五沒說什麼,取來酒杯給曹沖也倒了滿杯。
曹沖不怎麼喜歡喝酒,不過也不是不能喝,他讓許五退下,自己和趙雲你一杯我一杯地解決了滿壺酒。
等喝到半醉,曹沖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清醒了,便把杯一扔,對趙雲說道:「我先去睡了。」
趙雲起身告退。
許五取熱水給曹沖洗臉漱口。
曹沖脫剩中衣坐到榻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打了個哈欠,卻不是很想睡。
見曹沖從曹丕那邊回來以後便不太得勁,許五斗膽勸道:「公子,我們也不是非要與二公子交好不可。」
都是曹操的兒子,哪怕他們公子年紀要小上幾歲,也不是非要事事敬著曹丕這個兄長不可。
曹丕憑什麼動不動朝他們公子擺臉色?
許五和許六從小便跟著曹沖,心自然是向著曹沖的,對曹丕不免有些不滿。
曹沖沒有說話。
確實不是非交好不可。
他只是想試試看而已。
想試試看會不會有不同的結果。
他上輩子的家庭裡不僅父母兄弟形同陌路,親朋好友還會像仇敵一樣相互捅刀,他從小把這些東西看得挺淡,對於親情之類的玩意沒有過半點期待。
過去他對親人會有的情緒,要麼是冷漠,要麼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