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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只耕不種四個多月,沒想到居然落後於老丈人了。
孫交可是在他大婚之後才南下的,到廣東還得個把月。
閣臣、國丈、侯爵……七十歲的人了,就是這麼被啟用的嗎?
這種事對於身處高位的人來說,是不用瞞的——誰不稱讚一句老當益壯並且羨慕?
就是孫茗臊得慌而且眼睛紅紅的——她母親進宮來跟她哭過了,怎麼數落她丈夫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春種秋收,不能落後了,今晚洗香香。”
朱厚熜覺得孫交這是異招催孫:到底能不能行?都幾個月了!我都給皇外孫準備個小舅或者小姨了。
於是年輕的皇后在經歷了幾個月的開發,受到了一些“懲罰”鍛鍊而能放開一些之後,也開始能在“排卵期”本就更高昂一些的性致中體會到更忘我的快樂。
禁宮之中,國本大事漸至高潮——不意外地話,也許到了四五月裡,賢妃要生產、皇后受孕的訊息也將得到確認。
而前任皇帝則已經有自己的兒子了。
陽春三月,朱厚照嗣子的禮儀程式走完,夏皇后在又病了一場之後再次康復,朱厚熜送她帶著嗣子去衡州就藩。
夏皇后的眼神是躲閃的,姿態是驚懼的。
開國以來,還沒有哪個皇后是這樣的身份,在多年後卻會成為某個藩王的母親。
好歹在宮裡耳濡目染了這麼多年,她清楚如今出了宮去又可能面臨怎樣的兇險——她和這個睿王,是不是魚餌?
但皇帝只對著跪在他面前的三歲小兒點了點頭,隨後對夏氏說道:“皇嫂切勿憂慮過甚。朕知道此例開國以來尚未有之,但只要皇嫂安居王府,用心教導孩子,寬仁愛民,絕不至於再有其他禍事。皇嫂還年輕,保重身體是大事。”
“……謝陛下關懷,我一定謹記於心。”
“朕做事向來明明白白,朕知道皇嫂怕什麼。”朱厚熜嘆了一口氣,“皇嫂但記著,朕絕不會想著有負皇兄便是。朕入繼大統後,是盼著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慈壽太后去養病後,皇后時常去探視皇嫂,想必也說了好些話。若有人慾借睿王生事,皇嫂該信朕。”
夏氏聽他明明白白說出來,頓時回答道:“我一定好好守在王府,若有異動,必定立即呈稟陛下。”
朱厚熜笑著點頭:“半生都沒能好好做主,去了王府,都是皇嫂做主了。好好教養孩子,享享天倫之樂吧。”
心情複雜的夏皇后攜子離京,朱厚熜對她點明瞭關鍵之後,心裡再無負擔。
他只做了他認為應當做的事,現在無愧於朱厚照。
至於將來會如何,那都是各人的選擇。
朱厚熜繼續想著嘉靖二年的殿試策題。
陽春三月,數位國丈在廣東。兩年大砍殺,士紳終究是越來越膽小。今年徭役大減,哪怕有,也都由商行僱人代辦。
“新黨”為了新法順利,並不允許向百姓攤派,反正廣東去年“抄家”有得,財政暫時負擔得起
廣東老百姓得以有了充滿期待的一春。
而在南京,蔣冕返京後的江南眾官心裡也寬鬆了不少。
關於廣東新法,他們多數也不敢先怎麼多議論——將來如何發展,總要看嘉靖五年的決定。
何況如今的東南,誰知道錦衣衛和內廠在這裡撒了多少人?
殿試策題在四月初傳到了江南:前年問的是何以富國,今年問的則是吏治與教化。
新黨掀起新法之勢,緣由便是天下官紳貪腐、害國日重。
皇帝想要富國,但似乎也在問其他解決這些問題的其他辦法。畢竟吏治與教化,都離不開讀書人。若官紳都能體貼國事艱難,是不是就不用搞那麼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