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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錦衣衛湖廣行走來,是要辨認那塊腰牌的真實性。
黃延中看到腰牌之後點了點頭,而後對顧仕隆說道:“在長沙城中我佈置了四人,訊息已斷絕月餘。”
顧仕隆明白了他的意思——只送了一塊腰牌來。
也許是在城中被抓的,也許有詐。
顧仕隆卻只盯著那個出城前來請降的使者:“你在長沙衛中擔任何職?”
“……罪將只是衛中總旗官,賤名馮三虎。”
“城中如今何人為首?”
“原來的指揮僉事金祥洪。”
顧仕隆看了看請降書上的名字,合上之後澹然說道:“既是叛亂在先,朝廷大軍圍城在後,如要請降,那便該大開城門,官兵全數出城,棄甲跪迎王師,聽候朝廷處置。這上面說的什麼受唐培宇挾制,本侯不信,也不講條件。你回去告訴金祥洪,他也見過本侯兩次,本侯的脾氣他知道。如何取捨,予你們半個時辰工夫。”
等這馮三虎被押出去之後,顧仕隆才對黃延中說道:“長沙城有此變故,我大軍入城只在兩三日之間。請黃行走速速趕往神機營處,與紀將軍確認一下今日出城劫營的叛軍將領是何模樣,看看唐培宇是不是真的已不在長沙城內。司聰也在那邊,接下來還要勞煩黃行走排程錦衣衛人手,查探湘潭、衡州一線,務必盯住那支敗逃叛軍。”
黃延中是認識唐培宇的,聞言抱拳領命,就開始往南面縱馬奔去。
等黃延中也離開了,有人開口:“侯爺,當真不先把楊梅山一戰露布飛捷入京?”
顧仕隆沉著臉:“城未下,人未擒,陛下要這捷報何用?”
說罷他也無心進食,徑直來到了大營前方望著不遠處的城門。
若先叛再降便有活路,這會讓其他省份地方的一些人怎麼想?若不給活路,這長沙城中目前雖然士氣已洩、軍卒不多,但終究是易守難攻。
何況,若城中因戰事而生靈塗炭、長沙府因兵亂不止而怨聲載道,災民、流民之危一樣很大。
希望城中那四個錦衣校尉若還在,能夠明白如今顧仕隆所需要的是什麼。
長沙城中,金祥洪聽到了馮三虎的回報後不禁站了起來:“半個時辰?”
“已經過去兩刻多了。”馮三虎焦急地問,“將軍,怎麼辦?”
金祥洪是原先長沙衛的指揮僉事,他自然談不上受唐培宇挾制。只是今天楊梅山一戰,城中精兵已去一半,唐培宇本人更是敗逃往南了,這長沙城還如何守?
“我已經擒住了逆首朱見浚、傅榮忠等人,侯爺仍不能信我嗎?”金祥洪問的是出面跟他接觸、勸他投降的錦衣校尉肖凱。
“我早就勸了金僉事綁了朱見浚等人,開城出降,金僉事非要拿我腰牌遣使前去談條件。謀逆屬實,檄文都發了,金僉事以為是兒戲嗎?”肖凱現在其實被看守著,他只是大膽出面的。
金祥洪臉色難看。
他的官位之前就已經很高了,如果不能網開一面,他怎麼留下這條性命?
如今,底下的普通兵卒、小旗官、總旗官甚至於百戶都可以說是身不由己,但副千戶以上,個個都不能置身事外。
守又守不住,降了又被殺,怎麼辦?
“將軍,怎麼辦?”馮三虎催他了。
肖凱凝視著他說道:“金僉事若沒有主意,還請屏退左右,聽我一言。”
金祥洪沉默片刻就揮了揮手,等房中只剩下兩人時他開口問道:“你有什麼主意?”
“實不相瞞,錦衣衛在城中,可不止我一人。大戰若起,你保不住諸門都不被開啟。”
金祥洪臉色一變,死死盯著他。
“你頑抗下去,族誅是一定的。若你和幾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