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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生,“此亂制!歷朝歷代皆尊孔崇儒,誠如王給事所說,此制一出,有明之不終乎?國家養士百年,仗義死節正在今日!”
朱厚熜盜自楊慎又用來誇獎他的話傳出來之後,今天被用在了這裡。
國子監中頓時激情澎湃,太多監生頭腦發熱了。
但是,這其中也有不少人冷眼旁觀,又或者出於友誼勸告自己的一些朋友。
“既已下旨,不可衝動,此抗旨不遵之舉!”
“應德,你還年輕,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我……”
“你頗喜天文地理、奇門遁甲、兵法奇謀、算學歷法,你自是對那物理之道頗以為然!可你貢入國子監,是來研習經典,以為國之棟樑的!如今雖尚未中舉,也要常懷憂國之心!你出自常州府,現在南方大旱,你不心憂家鄉百姓嗎?這都是陛下被奸黨所誤不尊師重道、改制變法所致!今仗義死節,你去不去?”
字應誠的常州府貢生唐順之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他今年虛歲十八,雖然看得通透,但終究還有許多對朋友的感情義氣,不至於那麼冷漠。
可他這種無言落在朋友眼中,那就是貪生怕死了,只見他這朋友一甩袖子:“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你我恩斷義絕!”
說罷興沖沖地和那些準備一同去叩闕的人匯合了。
唐順之無奈地抓了抓頭。
傻子嗎這不是?讀不出來那《實踐學與辯證法之考中的奧妙無窮?
在國子監裡,也有許多年紀要大得多的監生。
他們看著這些年輕人,看見了被圍在其中雖然表現得很激動但難掩惶恐的孔哲文及諸先賢后人,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下這道詔制擬定了孔子祀典,許多人真是傻哦。
大勢已定,說不定明年的鄉試、後年的會試,真的會考實踐學與辯證法。
前所未有的機會!
天下將空出不知道多少官位!
在國子監裡的,在京城住著的,許多士子都加入了前往承天門外叩闕的隊伍。
只要有人帶頭,總會有人感覺人多勢眾,“大事可為”。
御書房內還在商議對南方賑災的安排,這牽涉到災情的查實,涉及到今年糧賦優免,更涉及到後續賑災糧和賑災銀的安排。
黃錦匆匆來報:“陛下,承天門外禮科給事王汝梅手舉血書,計有大小官員四十九人、監生一百八十三人、在京士子三十五人叩闕,人數還在變多。”
崔元等人都看向皇帝。
朱厚熜竟笑了起來:“可有說什麼?”
“王汝梅高呼……”黃錦有點忐忑地看了看他,“南方大旱,天象示警,陛下宜收回大成至聖文宣王祀典新制,下罪己詔,齋戒祈雨……”
“罪己詔?祈雨?”朱厚熜乾笑了兩聲揮了揮手,“朕和參策們忙著呢。去傳朕口諭,詔制已下,天下遵行。口諭宣三遍,不散的,罷官、除監、革功名,每人杖二十。”
“陛下……”楊廷和驚得站了起來,“那已經是逾二百人了……”
雖然沒有高品官員參與,但這麼多官員一口氣都罷掉,六部辦事之人少了這麼多,還有很多事需要人辦呢!
朱厚熜抬手壓了壓:“繼續議事。大明別的不多,聰明人多的是!”
黃錦匆匆離開御書房,先去通知了張永。
如果真的不肯散,那這打屁股的事,可需要很多行廷杖的人。
另外,京城難道不提防一下後續反應嗎?
承天門外,王汝梅表情堅定地雙手高捧著那個血書,仍舊在高聲重複著那句話:“南方大旱,民不聊生。天象示警,臣等伏惟陛下收回大成至聖文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