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三十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許久,讓他老來再種珠胎的小妾心憂不已。
年紀這麼大了,自請留在湖廣幹什麼啊!
好歹帶她先回京裡跪見了正妻,有個名份再說啊!
老頭子答應好了的!
……
湖廣奏報遞到京城時,前往湖廣及四川的選鋒剛剛出發兩天。
楊廷和倒吸一口涼氣,恨不得破口大罵,而後神情複雜地看著皇帝。
朱厚熜也情不自禁地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兩額。
這個動作很古怪,這不是一個十八歲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會自然而然做出的動作。
他身上的朝氣、銳氣與那種閱歷頗多的沉穩一直是這樣雜糅在一起,形成一種很特別的氣質。
現在,新參策們同樣感受到了皇帝的異樣風采。他們也確信:沒有任何一個參策開了口,皇帝顯然已經理解到了楚王這一薨,把多大一個難題丟到了京城裡。
今天,只是新參策們補課的日子罷了。
明知地方上已經多處有了狂風驟雨、尚不知情形如何,但御書房內其實頗為沉穩平靜地由幾位老參策們向他們通告、申明一些規矩,還有新法佈置的前情提要。
而後,新任司禮監掌印張左攜奏報而來。
朱厚熜是不在乎什麼刻薄不刻薄的名聲,只是現在又不是要做獨夫。所有的佈置,無非讓一批膽大的人主動跳出來,而不是用狠辣的手段去逼他們反。
楚藩有沒有問題?
問題多了去了,要不然顧仕隆為什麼要綁著他次子送到京城來?
現在朱厚熜都懷疑楚王是不是自盡,畢竟顧仕隆遞來了一把刀,這把刀是可以砍向楚藩的——如果朱榮還活蹦亂跳的話。
但他現在死翹翹了。
“以卿等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處置?”朱厚熜揮了揮手,“靖安侯奏疏中的建議,卿等也都說說看法。”
人死為大,不能小看這一點在這個時代對普通人的含義。
李翔屍劾這件事之所以讓許多人錯估了隨後皇帝的反應,就因為真的拿命跟你玩的時候,你應該認真、尊重。
朱厚熜選擇了乾脆地拿下了被查出的張偉等人,就是想化被動為主動。
可現在朱榮是“病死”的,他還是藩王。
難道讓午作去褻瀆一些朱榮的屍身?讓錦衣衛暗查一下有無內情?
之所以要盯著藩王,不是因為現在有哪個藩王頗為雄才大略,而是因為他們是很多情況下都可能被擁戴起來的旗幟。
現在若真有誰想起建文年間舊事,心寒之下真的敢於主動站出來充當旗幟的話,意義就不同了。
恩威並施,拉攏分化,是既定方針。現在威還沒施加到哪個藩王頭上,卻先要施恩安撫。
參策們看完孫交的奏疏之後,楊廷和就開口道:“靖安侯持重之言!依臣之見,自當先議尊諡、治喪儀、襲王爵。武昌稅課司也好,王府田土歲祿也好,那畢竟都是嘉靖五年以後之事。”
拖字訣,朱厚熜懂得。
就是顧仕隆的這把刀白遞了。
升為御書房首席的顧鼎臣也說道:“楚藩之繼,無損湖廣巡視水利事。如何行事,一概如舊。”
成為了參策要說話,不說話,怎麼顯示自己是幹臣?
顧鼎臣雖然沒有去過地方,但他暗示著皇帝現在可能擔心的事情:宗室之事沒了一個切入點。
若朱榮健在,只是查辦楚王府一些不法事,一舉多得。首先宗室侵吞之田土,怎麼處置有了先例;其次楚藩查而不除,大多數宗室不會覺得逼迫過甚;其三若真有宗室不甘,只要與如今正在大肆查辦的謀逆大桉稍有牽連,那便是除封。
有了這一回,新法穩了,皇帝在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