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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營三千選鋒和五軍營三千選鋒都定了下來要出京,一個前往湖廣,一個前往四川。
人員規模不算很大,但是這次出京是有了覺悟要戰鬥的。軍械、糧草輸運,沿途行軍路線,全都要做好準備。
崔元則重點向襄城伯李全禮、定國公徐光祚傳達著陛下旨意:行軍所過之處,京營能否與地方百姓秋毫無犯,決定了陛下對於這次出征的功過評判。
推行新法是為了造福大明百姓,若重設的京營在滿餉甚至今年可能有雙餉的情況下還沒有軍紀可言,那自然有過無功。
京營選鋒尚未開拔,四川的訊息卻在不斷傳來。
錦衣衛和內廠在四川的首領都在請旨,朱厚熜看著錦衣衛四川行走的密報,也有“請罪”。
因為陳寅在給他的密信中,闡明瞭情勢,建議他遣人向薛倫分享對高克威等人的追蹤情報。
“卑職雖恐誤了陛下大計,然思及高克威首惡若走脫,後果難以預料。故卑職斗膽,已遣人向成安伯等追索高克威之將官告知高克威行跡。若論罪,卑職願受罰……”
這密報是先遞迴錦衣衛的,駱安拿過來,也是請旨。
朱厚熜看完之後問道:“陳寅?”
駱安立刻回答:“原王府儀衛司世襲百戶陳亭之子。抵京之後曾隨王左去廣東,前年陛下命臣派一人去坐鎮楊家,臣與王左點了他。臣治下無方,請陛下降罪!”
錦衣衛派出了各省行走,命令自然只能由上面往下走。
從錦衣衛內部來看,他們也不清楚皇帝在各處的謀劃究竟是怎樣。既然此前的任務只是監視著地方大員們的動靜,就不該擅自做主去與地方文武官員直接聯絡。
這就跟薛倫的幕僚當初勸薛倫的道理一樣。
朱厚熜倒只是好奇陳寅此人而已。
原先的興王府人也不少,充任儀衛的錦衣校尉就有三百餘人,朱厚熜倒沒想到其中還真有一些頗有潛力的人物。
“有用有謀,何罪之有?”朱厚熜也懂得這關鍵,“知道及時請罪便可。”
將來其餘地方會不會有人因為貪功又擅自做主壞了事,那無非再就事論事處罰而已。底下人在發揮能動性和死板待命但求無過之間的分寸,也只能透過勉勵、處罰來不斷調整。至於過程中會出現的一些小亂子和變故,那就是應有的代價。
最終,必定是那些真正聰明的才敢臨機應變。
聽到皇帝不問罪,駱安鬆了一口氣。
朱厚熜緩緩說道:“潛邸之臣除了張錦黃錦他們,如今也只有你最位高權重了。駱安,讓王左在京中坐鎮,你和崔元、張子麟主持完周師的喪事之後就趕去四川。朕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把韋霖與錦衣衛之間的關係理順,讓五軍營選鋒抵達四川后,費宏與薛倫能更有把握地打掃四川。然後,你就去湖廣。”
駱安心頭一凜:“臣遵旨。”
也許是因為周詔故去了,所以陳寅和錦衣衛四川行走擅自做主沒有引起皇帝的不滿。
在駱安的視野裡,如今皇帝的神經應該是很緊張的。剛有五軍營之變,又有四川按察使謀逆。新法聲勢浩大,天下許多人不安,皇帝真正絕對能掌握的力量裡,錦衣衛是很重要的一支。
四川的錦衣衛們能度過這一劫,只怕是因為陳寅潛邸舊臣的身份。
只有朱厚熜一人掌握著最全面的資訊。
錦衣衛和內廠的情報,參策們無從知曉;地方文武系統透過官方渠道遞上來的急報和奏疏,也不會過錦衣衛和內廠這一道手。
朱厚熜的神經並沒有那麼緊張,甚至照常“練字”。
“陛下,這又是什麼字?”
在養心殿後院的小書房裡,文素雲在一旁幫朱厚熜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