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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日本國王委派、確確實實的日本使臣。”
宗設謙道頓時轉頭看向了宋素卿。
怪不得他只做個副使。
“難道外使手中的堪合是假的嗎?說起來,正要請教一下,這位所謂鸞岡正使手裡又拿著什麼堪合,諸位上官查驗過了嗎?”
鄭守介又不鹹不淡地說道:“天朝辦事豈會有此疏漏?鸞岡正使手中國書、堪合、賀表皆為真,鸞岡正使又是生於日本、長於日本之外臣。如今你們既然都是代表日本國王而來,依本官之見,不如合為一團好了。鸞岡正使為正,月渚副使為副。你們二人既是流落海外之大明後裔,幫著把事情辦好才是真。若真以你們為使上殿,那我等豈不是欺君之罪?”
宗設謙道沒想到他們會拿本來身份大做文章,一個副使要兌下他這個正使?
“外使攜堪合三道而來,各色貢物滿滿三船,豈可為副?”宗設謙道連連搖頭,“鄭提舉,您說他們手上的堪合也是真的,外使卻不信!”
鄭守介沉下了臉:“姓徐的……”
“上官請留心言辭,外使乃國賓!”宗設謙道一直站在那裡並未入席,像是要把身份辯明。
鄭守介被他嗆了一句正要發作,只見宋素卿笑著回答:“宗設桑,我們手上的堪合雖然是弘治朝的,卻是真堪合無疑。”
宗設謙道正愁找不到理由,聞言頓時向上首的賴恩、解昌傑等人咆哮道:“大明正德陛下發下新堪合之後,弘治陛下所發堪合不是已經不能用了嗎?外使堂堂國賓,不知諸位天朝上官為何如此處事不公,莫非其中有什麼內情?鄭提舉?”
他最後一句問的鄭守介,看到他的眼神,鄭守介想起那天他說的那句“規矩是懂的”。
這小子莫非在暗示眾人,如果沒有一個合理解釋就把他們可能收了宋素卿的錢的事抖出來?
可是你小子不也只是猜,什麼證據都沒有嗎?
宋素卿惋惜地嘆氣:“諸位上官,外使以為,不論是哪朝陛下所發堪合,只要是真的,那麼外使等率人不遠萬里赴湯蹈海而來,滿載貢物向大明稱臣敬賀,這是禮之所在,也是拳拳之心。宗設桑所言,卻似乎暗藏一朝天子一朝臣之意,未免有壞大明與日本君臣萬世修好之意。”
最後還瀟灑地行了一個禮:“使臣不可不知禮儀,諸位上官明鑑。”
一番話說得賴恩、鄭守介及寧波知府等人連連點頭,解昌傑也頗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宋素卿。
宗設謙道能在日本做僧人,嘴皮子原本是不錯的。
但現在他發現了,儘管抓住了他是使臣不容輕辱的點,雖然他手裡的堪合也是真的,但他過去打交道的畢竟還是日本浪人、普通平民及大內氏領地裡的貴族們。
他們拿著自己是大明後裔的身份做文章的道理,宗設謙道是理解的。
但他不理解:他們憑什麼認為自己會接受這種安排?
因此他大笑了幾聲:“外使豈非不知禮儀不明規矩之人?只是諸位天朝上官折辱番國使臣,外使卻不能無動於衷!如今前來向新君稱臣進貢,外使既受此羞辱,那也只好無功而返了。若兩國刀兵再起,非外使之罪!”
說罷就對月渚永乘說道:“月渚桑,我們走。諸位上官,還請將外使等所載貢物如數重新裝船,讓我等儘快啟程返還。”
賴恩等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他很堅決地帶著人離開了,臉色陰沉得厲害。
誰看不出他的憑恃?以退為進罷了。
日本使團大張旗鼓入了港,還沒完成朝貢就又回去了,朝廷問罪怎麼辦?
只讓鸞岡瑞佐和宋素卿帶著一船貢物的禮單去京城朝賀,朝廷覺得日本怠慢怎麼辦?
好好的歡迎宴會,賴恩沒想到之前一直安靜等在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