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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民。有官吏鄉紳借災侵吞民田行不法諸事,四品及以下論罪當斬者可先立決而後實奏之。”
“另已欽命掌前軍都督府事定國公南下廣東。若事有變,可調湖廣都指揮使司精兵一萬南下,令符皆備,由定國公督帥之!欽此!”
一條比一條更恐怖,張孚敬激動地磕頭接旨:“臣張孚敬接旨,代廣東百姓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又是四品及以下可斬立決的許可權,去年沒被波及的人這次全都要在屠刀之下瑟瑟發抖。
最主要的是,定國公南下!湖廣一萬精兵隨時待命!
朝廷不怕廣東亂起來。
既然發出了這樣的旨意,吏部應該已經在做著詮選,隨時等待往廣東補缺吧?
過河卒子接了旨意之後對著高忠行禮:“廣東巡按御史解昌傑受賄索賄已然認罪,另有廣東舉子鄭存忠等人俱已捉拿歸案。高公公且稍歇數日,解送諸人進京。”
高忠看著威風凜凜的張孚敬不敢怠慢,但疑惑地問了一句:“舉子犯案……要一同解送入京?”
張孚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高忠頓時心頭一激靈:“咱家明白了……”
連定國公都派來了,關於廣東的佈置自然是關乎整個大明的。
他高忠是個跑腿的。
“請高公公去衙後歇息,本撫要去三司衙門宣讀陛下旨意了!”
這是明旨,但又只讓張孚敬一人接旨。
從此刻起,廣東雖然沒有單獨的總督,但他已經有了這份權柄。
諸司皆受節制。
堂中十數個被拘來計程車紳、富戶臉色蒼白地看著張孚敬一手持劍一手舉著聖旨出門去了。
“……先押入牢中!”
“冤枉啊——”
高忠看著他們被帶走,隨後卻對要請他去休息的人問道:“不知皇明記在何處?咱家沒到過廣州,還煩請引路。”
巡撫衙門的人心頭一凜,心想只怕還有密旨,頓時恭敬地說道:“高公公請稍候,我這就安排人備轎。”
一聲吩咐後就讓人快備熱茶糕點,然後有些討好地問:“請教高公公名諱?高公公一路辛苦,撫臺甚為嚴厲,諸多招待是要入賬的,實在是……冒昧了……”
“這樣啊。”高忠眼睛微眯,笑呵呵地說道,“咱家姓高名忠,忠心的忠。”
……
高忠在廣州城並沒有感覺到來之前以為的劍拔弩張,滿城皆敵。
他不懂,所以請教魏彬。
“老祖宗,我還是不明白。”
魏彬嘴角是若有若無的笑:“可不興繼續這麼叫了。”
“老祖宗哪裡的話?以前您沒少提攜我,高忠豈是那等勢利小人!”
魏彬心想還不是因為這皇明記?這小子總在乾清宮待著,自然是明白皇明記可能十分重要的。
來拜訪又沒什麼密旨,純粹就是順便燒一注香。
“還是叫咱家監事吧。”魏彬對他說著陛下為自己職位取的新名字,然後就問,“不明白什麼?”
“……這廣州,看起來挺祥和啊?聽大臣們在奏疏裡講的,廣東好似已經要反了一樣。”
“筆法嘛,自然是這樣。”魏彬笑了笑,“說情勢緊張,那也不假。只是文臣向來以筆墨為刀槍,以言語為利箭。陛下若是隻聽其言、覽其文,彷彿便有千軍萬馬一般。實際上呢?高公公也看到了。”
高忠從遠影樓的頂層望下去,煙火氣十足,百姓看著還挺有生氣。大概是因為……府衙縣衙都在接訴狀,有很多案子作為談資?
“張孚敬真乃相才!”魏彬感慨著,“他便懂得言語筆墨不足為慮,這大明天下,只有活不下去的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