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三十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後,除了郭勳坐營的神機營中軍,這幾個月以來雖然沒有達到五萬足額,但新的三大營都出現了,總兵力達到了四萬六千餘人。
蔣冕知道他說的是禮部尚書缺位後明年的機會,點了點頭說道:“理所當然。”
皇帝既然曾拿夏言作為第一個榜樣,現在事情辦好了,升官是應該的。
他們在到達乾清宮前還是聊起了國事,那是因為都覺得今天的御宴上皇帝應該也會聊。
但沒想到就是聊家常。
於是孫交就很古怪:“……臣家裡都好。長子元在四川任官,次子京愚陋,還在備考鄉試。一同到京的,也只有次子和小女茗……”
朱厚熜在笑,於是孫交心裡就更扭捏。
重臣家裡的情況,皇帝哪裡會不知道?
聊這些幹嘛?
其他人都不知道當年舊事,郭勳只是說道:“臣家裡叔伯兄弟多,臣只二子,年紀尚幼。見臣剿匪歸來,還嫌臣身上臭。”
說罷眼巴巴地看著朱厚熜,一臉等誇的模樣。
朱厚熜有點服他:四十多歲的人了,別裝憨行不行?
郭勳雖然不算特別聰明,但在勳戚里也算不簡單的人物了。初代武定侯郭英很能生,傳到郭勳這個六世孫時,郭家已經不小,但又只有一個爵位。
郭勳的父親當年襲爵,家族內的紛爭還鬧到了皇帝那裡。等郭勳襲爵了,他的格局算是大的,立功得到了朱厚照的嘉獎,蔭子的名額讓給了兄弟緩和家族內的矛盾——雖然也是因為那時候郭勳還沒兒子。
他在兩廣搞錢,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別看他五大三粗的,還懂得花錢刊印書籍幫郭家掙一些名聲。
“武將有點汗臭挺好。”朱厚熜笑了笑,“這回剿匪雖然剿得難看,苦勞朕記得,沒忘。但今天不聊國事,先安心過年。”
郭勳又繼續維持他憨憨忠誠的模樣,露出喜悅的神色。
寒暄了一圈問問他們家裡近況,朱厚熜才對王守仁說道:“你說你父親身體不太好,春暖後接到京城來好生調養如何?”
“恐水土難服。”王守仁看著皇帝彎了彎腰,“臣謝陛下掛懷。”
朱厚熜嘆了口氣:“袁師薨逝,眾卿這一年來也頗為操勞,都辛苦了。”
楊廷和說道:“三年國策已定,只是大力興辦社學、衛學,再加上水患、水利情況清查,京營邊鎮操練糧餉諸事,廣東新法,臣等心裡都鬆了口氣,不致如今年般。”
“還是說起國事了。”朱厚熜笑起來,“前面三件事都是花錢的,以前也都做過,把錢能夠花好就行,自然不如最後一件。”
朱厚熜沒有像他們本來以為的那樣,今後三年要做多少多少事。
多興辦啟蒙的學校,朝廷列一些開支,地方再號召官紳捐贈一下,這事過去也做過,只不過現在有了更明確的計劃。三年內各省、各地辦多少社學,有了個目標要求,也會列入地方官員的考績。
水患、水利情況也不是要立刻大動工程,而是用三年時間摸個底。這關係到民生,也關係到將來的糧食生產、田賦,是打基礎的行為。
至於京營、邊鎮,著重點也就是皇帝說的那句話:再難也不會難邊鎮。糧餉籌備、轉運,朝廷這邊也無非是要建立起一套更完善的機制去保障這一點。
誠如皇帝所說,這三件事都是花錢的事情。
而廣東新法,毫無疑問則是要嘗試出“賺錢”的辦法。這個試行新法的地方怎麼來做,張孚敬有請奏,國策會議上也有討論,但還沒定下來,或者說皇帝先把這件事的節奏按著在。
東南殺官一事,畢竟還是對皇帝觸動很大。方沐賢竟覺得這是個好時機,那隻能說明將來新法真正推行的阻力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