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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零件受不了。
袁宗皋的離世,朱厚熜心裡有難過,但並不是那種悲痛。
他與袁宗皋沒有多深的感情,袁宗皋對他呢?其實也經常多有顧忌。
朱厚熜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朱清萍,微微笑了笑:“好,去清寧宮坐坐,晚上就在那邊用膳吧。”
袁宗皋的遺表,朱厚熜已經看過了。他像周詔一樣,都覺得今年登基後的舉動既險又急,都覺得現在既然已經在朝堂中樞開了一個好頭,後面得慢一點。
朱厚熜表示同意,正如他前幾天在張子麟回京後的國策會議上說的:“三年國策既已議定,這三年內,朕之大事只有三。皇子為其一,京營為其一,廣東新法為其一。”
大明這個龐然大物,只能緩緩調校著,讓它的節奏變化起來。
他走下了觀花殿後,想了想又說道:“先提前去一趟仁壽宮。”
大雪紛飛中,皇帝來到仁壽宮後仍舊是一片跪迎。
朱厚熜到了殿中,走到側面的小佛堂。
張太后跪在那裡,小聲地念著經。
她知道皇帝來了,可她不起身。
這自然是因為張鶴齡。
朱厚熜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逆賊之用心,便是要留著壽寧侯,讓他恨,讓皇伯母恨。朕說過就那樣處置,便是那樣處置的。皇伯母,逆賊煽風點火,朕的老師也病逝了。日精門火起,東南殺官,朕不恨嗎?”
張太后的背影抖了抖。
朱厚熜平靜地說道:“一家人和和睦睦,始終是朕的期望,朕也以身作則這麼去做。皇伯母須知,他雖然瞞著您,但確實在朕寢宮燒了一把火。如今子嗣已長成,將來若是他還想不通,還做出什麼事來,朕雖寬仁,也不會再三饒恕了。”
“我已經只是吃齋唸佛了!”張太后情緒是非常不穩定的,“陛下雖然還是每日都來,但我心中哀痛,難道真要我陪著笑臉才行?”
“馬上就要過年了。”朱厚熜不客氣地說,“只是朕以為,事情總要分是非對錯。此事一出,皇嫂都因之驚懼病重,皇伯母難道不為她想一想,不為皇兄將來還能有個子嗣被撫養長大想一想嗎?”
張太后背對著他抽泣,朱厚熜問道:“皇伯母如此自困宮中吃齋唸佛,倒像是被朕處罰了一般。過幾日正旦節命婦覲見,皇伯母也準備還是這樣嗎?”
“……不會使陛下憂慮的。”
“皇伯母好生調養,朕先回去了。”
張太后對張鶴齡被閹割的反應,讓朱厚熜對她少了相當多的表面尊敬。
哪怕親弟弟比親侄子更親,但她仍舊做出這種姿態,沒有對張鶴齡參與刺駕而沒獲死罪有半分感恩之心。
被閹割後的張鶴齡恐怕心理會扭曲起來,而張太后也已經這樣莫名其妙地作起來。
朱厚熜倒不著急,但從此不願意在張太后面前裝什麼了。
帝王之心漸成,朱厚熜路過了已經修好一小半的養心殿,忽然開口問道:“廣東和東南預選的淑人,都在先教著規矩?”
“是。陛下有什麼旨意嗎?”
朱厚熜搖了搖頭,隨後吩咐道:“去國策大臣和郭勳府上,傳朕旨意,除夕夜裡到宮中赴宴,夫婦一起來。”
黃錦不懂為什麼先問了預選淑人,然後下一句是這個旨意。
但他立刻去安排了。
……
郭勳回到北京“交差”後其實忐忑了很多天,他把被閹掉的張鶴齡帶了回來,好多天裡許多人都古怪地看著他。
那眼神彷彿:到底是你乾的,還是陛下讓你乾的?
講不清。是不是那個被錦衣衛追上去之後逮到的兩人乾的,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事實,張鶴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