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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商船日多,海宼亦日多。”
千人滅國,而且其後還治理得越來越繁榮。
昔年大明南征交趾用了多少大軍?其後又是為什麼放棄了的?治理之難。
“多少年來,錦衣衛密探潛身北漠南洋,死國者眾。”朱厚熜再次站了起來,“縱然朕御極後令錦衣衛之優給優養必實發實至,若非有此捨身往死之將士,朕豈能知之甚詳,令那葡萄牙人啞口無言?念及諸多將士骸骨不得歸,朕心實痛。”
崔元剛剛看完奏報,有點疑惑地看著其他十七人齊齊站了起來肅立低頭,面露哀榮,他倒是立刻就心領神會站了起來依樣畫葫蘆。
這是致哀思吧?
就這樣站了有一會,朱厚熜才先坐了下來。
雖然是以君父的身份,表達對子民罹難的悲痛,但以皇帝之尊以身作則,還是漸漸會有作用的。
接下來才是今天的重點。
“千人滅國,故有其槍炮戰船之利,西洋人之見利而忘死,也不無我大明冒禁出海之商人助紂為虐,欲於滿剌加博所謂從龍之功!”朱厚熜眼神凌厲,“至於廣東戰事,更是兩廣上下有小家而無國、畏敗績而怯戰、逞私慾而忘本!此非吏治二字可一概而論,實以大明之地尊朱家而共有、私心瓜而分之各得其利!東莞百姓尚知捐軀守土、必敗而戰,我大明官吏卻多是有家而忘國,非私地則不守之輩!”
這話裡的分量實在過重。
不消崔元再去觀察別人會怎麼做,他幾乎是同步地離開座位和他們一起跪在了地上:“陛下息怒!”
國策會議一向這麼刺激嗎?
但感覺楊廷和他們似乎又習慣了一樣。
崔元頓時覺得自己道行還不夠,以後上朝還是多備幾丸藥為好。
“都坐。”
朱厚熜說的東西是事實。
若沒有三百多年後開始的百年血難,國家的概念實際是沒有深深植根於每一個人心中的。
這時的博從龍之功,然後分田分地分權分利,就是這些文臣武將以皇帝為尊做基本上所有事情的底色。
至於治理好遼闊疆域,無非為了維持住這種分配方式,然後內部鬥爭去微調。
所以變法難,所以越到後面想打仗越難,存量博弈嘛。
至於搞增量,要花錢要死人,得的地方又不是什麼看得上眼的好地方,分都不願意分,治理起來還難。
朱厚熜等他們坐下了才開口問王守仁:“伯安知兵。以汪鋐所奏葡萄牙人戰船之迅疾、靈動、堅固,其上槍炮之射程、射速、準度,炮彈之新穎、毀傷之強,此戰何以勝之?此戰後,彼輩據滿剌加為堡壘,以其業已攻佔之天竺南部及南洋諸島等土地為後方,千料海船來往輸送,我大明萬里海疆,如何據守而能勝?”
這些資訊都是皇帝新說出口的,但有了之前乾清宮正殿中那皮萊資的反應為佐證,只怕這些都是事實。
崔元回想著廣東奏報中所說的蜈蚣船,那些速度雖慢但更為堅固、一艘船上數十門大炮的鉅艦,還有從他們大炮裡射出的更遠、更準、能炸開的炮彈,他是沉默了。
“臣當時說,臣知兵而不知敵,不能妄言。”王守仁先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凝重地回答,“現在臣稍知敵情,此戰於家門禦敵,只攻一哨所,勝之不難。陛下所問此戰後,盡得精要。在臣看來,此輩海戰之法,頗似北漠蠻族騎兵。來去如風,接敵之初鋒銳難當。若只是意圖劫掠,我大明萬里海疆,沿海富庶之地必防不勝防。”
朱厚熜點了點頭。
有些話不用說透,沿海諸衛所糜爛成什麼情況,這回廣東那邊呈上來的清查奏報已經是觸目驚心了。
廣東海防道調集手頭上的全部戰船、募集了民船鄉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