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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復雜地看著皇帝。
職權分明終歸是好事,楊廷和一時不好反對。
蔣冕已經有冒頭的意思——雖然楊廷和被勸留讓他大失所望。
毛紀雖然很多方面與楊廷和一致,但他就沒有自己的期待嗎?
至於費宏……離開朝堂多年,剛回到內閣就能有自己領辦的具體事務的話,那也不用慢慢與現任閣臣們較量。
楊廷和冒頭了就是讓這三人都不滿。
現在看來,這一刀只砍得楊廷和最狠,可楊廷和既不能得罪其他閣臣,又不能反對御書房伴讀學士的設立。
再進一步來說,他也不能反對國策會議的設立。
因為這意味著文臣走入權力核心不再只有成為閣臣這一條路。到了九卿或者特恩成為御書房伴讀學士就已經初步到頂了:所有真正的大事都繞不開國策會議。
大家都已經想通了:皇帝的目的,就是要把頂層的決策圈擴大,把他信重的和培養起來的班底塞進來。
這沒關係,他本來也可以透過調整內閣和九卿人選達到這個目的。何況,諸事的決斷權仍然會在皇帝那裡。
高高在上的皇帝卻能夠憑藉批紅和國策會議上的裁決權,看到更多的人相爭。
核心權力圈多了這麼多人,上升通道變多,底下人都會活動起來。
楊廷和反對國策會議的設立,那就不僅僅是反對其他三個閣臣與九卿全體這麼簡單,還是要堵住下面全部官員的一條新路。
搞出一個這樣的國策會議,說白了就是以另一種更明顯的方式洗牌,讓閣臣與九卿之下的那些人心思全都活起來,有更多走入核心權力圈的路徑。
想要走進來,自然就得倒向皇帝,得到他的認可。
而相爭之餘,在內閣之間不讓首輔做大,給其他閣臣更明確的權力,又可以讓內閣充分發揮作用,提高各部門內部事務的效率。
尋常事務的三道關卡都要有署名用印,各部門首官和領辦閣臣都要為具體的事負責任,雖然是壓力,但辦好了也是明確的、別人搶不走的功勞。
這下王瓊也滿意了:只要自己手底下的所有奏疏都必須過自己這一道關就行,這第一道關的權力,當然比第二道、第三道更大!
皇帝看來是要在小事上選擇省心省力了,將來他的主場只在這裡,只在國策會議!
而九卿,有資格坐在這!
王瓊也跪了下來,誠心誠意地說道:“陛下聖明!”
喊早了聖明的楊廷和這時才像不反對、只是起來之後瞭解細節一樣問道:“陛下,這閣臣各領事務,是因事而定還是會有定例?”
朱厚熜微笑起來:“因事而定,由朕來定。”
大家都聽明白了:哪個閣臣具體領辦什麼事務,這就像是官員臨時的差遣一樣。
涉及到三年內幾乎不會產生什麼大變化的國策會議列席人員,皇帝怎麼可能容忍由哪個閣臣具體領辦某個領域的事務?
只要三五年,那就是根深蒂固的利益關係。
現在這樣才合理,皇帝始終只是擴大了核心權力圈的人數,以便更好地居高臨下掌控一些東西。
但是……心思靈活的這些頂級文臣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種演變可能:現在的皇帝是表現出了旺盛的精力與足夠的智慧、定力,將來的他呢?他的後代呢?
這國策會議能一直存在嗎?如果一直存在,將來又會有什麼變化?
但至少剛剛經歷完刑部大堂事件和王守仁講經事件的楊廷和與閣臣們,面對皇帝拿出來的御書房伴讀學士分潤部分司禮監權柄、閣臣各有明確領辦事務的權力、文官整個集體多了兩條進入核心權力圈路徑的形勢,無法當面去反對。
皇帝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