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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睛。
張佐倒是把今天廠衛的奏報都拿了過來,楊一清已經入城。
六月適不適宜讓他們都知道那十八張椅子呢?
感覺時機還不夠成熟,現在的閣臣、九卿,因為錢寧、江彬一案造成的影響還不算穩定。
公開那十八張椅子的事,這種舉措會造成的連鎖反應又有什麼還沒想周全的?
本來已經想過很多的朱厚熜因為今天“聽不懂”的挫敗而再次反思推敲起來。
落在朱清萍眼中,那就是自己雖然在幫他舒緩經絡,但皇帝仍舊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朱清萍是真沒聽說過誰家十五歲的郎君什麼都不愛玩的,基本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正事上。
她想起了大明前面數代天子的壽數。
所以她向一旁的黃錦使了使眼色,讓他開口勸勸皇帝。
晚膳後陛下在殿門口發呆時他們就悄悄交談過擔心之意了。
黃錦想了想開口說道:“陛下,您御極月餘了,每日裡都這般心事重重,實在太傷精氣神。清萍還能幫您推拿一二,奴婢卻派不上用場。”
說得跟爭寵似的,但點出了題。
朱厚熜睜開了眼睛,看向他就笑了起來:“傷精氣神嗎?那伱有什麼法子?”
“奴婢就是不知道啊!”黃錦撇了撇嘴有點慚愧又有點委屈的模樣。
朱清萍的手指正順著眉心到太陽穴地慢慢拂動著,朱厚熜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就說道:“那恐怕沒什麼法子,今日就早點歇下便是。”
也就僅止於此,朱清萍感覺無奈。
其後不久,龍床帷帳放下,今天歸朱清萍輪值守夜。
夜深人靜,她一時不清楚究竟是自己更孤獨,還是身後某號龍榻上的皇帝更孤獨。
聽說今天楊閣老還在對陛下講怎麼寡慾。在朱清萍看來,陛下就幾乎沒什麼慾念一般,只知埋頭正事。
御膳總是很簡單,也從沒瞧瞧宮裡的戲班子。
若說為大行皇帝服喪時不宜吧,現在釋服也已經半個月了。
毫無改變。
“清萍?掌燈!”
不知何時,她突然聽到朱厚熜的呼喚,聲音裡頗為精神及興奮。
朱清萍趕緊提著燈籠走過去,然後又喊醒一個打瞌睡的宮女快去把燈挑亮。
“陛下,可是要去官房?”
這詞指的就是上廁所的角落,那裡有御用的淨桶。
“不是,把東暖閣的燈點上。”
朱清萍聽著帷帳內窸窸窣窣的聲音,陛下顯然是在穿衣服。
片刻之後,就見皇帝穿好衣服興沖沖地走了出來,直奔東暖閣。
“幫朕研墨。”朱厚熜先拿著鑰匙開啟了一個櫃子上的鎖,然後又拿出了從安陸就帶來的那個匣子。
朱清萍也不好勸,研出一些墨汁後就先去拿了件衣服過來:“陛下,夜裡更涼。要御膳房那邊送些什麼來?”
“泡杯茶便是。”
朱清萍看他利落地加了這件衣服,又坐到了御座上聚精會神地一手執筆一手翻書,也不知道他之前究竟睡著過沒有。
泡好了茶坐在了不遠的地方待命,朱清萍就只是在那看著明亮燭火中心無旁騖的皇帝。
恐怕會一直到快天明時直接去常朝吧?
皇帝並沒有多喝茶,於是估摸著茶水已經涼了,她便默默再去泡一杯新的。
如是無話,只有她安靜伺候的聲音,還有皇帝翻動書卷的聲音。
靜夜中別有一番安寧的味道,朱清萍漸漸從擔心轉為放鬆:看得出來,之前讓他心事重重的憂慮已經不在了。
不知多久之後,朱厚熜終於放下了筆,然後伸了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