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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這登基的大日子都登了足足十七章了。
他入睡得很快,睡得也踏實。
那是因為在乾清宮正門裡面,黃錦和朱清萍一左一右地守在那。
這一晚他睡得踏實,宮裡宮外的不少人都被這個新君折騰得驚惶不安。
到了第二天清晨,毛澄上疏請皇帝安排什麼時候開始上朝,還沒坐多久就聽楊應奎過來告訴他:司禮監文書房的太監去戶部和太僕寺調了太倉庫和常盈庫的賬目。
皇帝在查賬!
你一個還沒滿十五歲的孩子,不僅昨天那麼能說會道,連賬冊也看得懂?
你懂查賬嗎?
難道說,又要由司禮監的那些太監一頓編排?
皇帝暫時還沒定下來什麼時候上朝,毛澄等人急忙想請楊廷和他們一起議一議。
六部堂官個個如坐針氈:雖然皇帝登基後查查家底是題中應有之義,但怎麼不是從文臣中欽定誰來查?
由太監幫皇帝查賬,這可不是什麼好訊號!
閣老們卻似乎真的更沉穩,派人傳話讓他們稍安勿躁。
“閣老們說,陛下查驗賬目也是好事。錢寧抄家抄出千萬家財,江彬家資雖然還封記未入,但數目不貲。陛下天資卓成,自有英斷。將我大明家底看分明瞭,也就明白哪些人不可信重。”
毛澄聽懂了閣臣們的意思:如果陛下避重就輕去找文臣們的麻煩,那可就說不過去了,畢竟錢寧江彬及其他奸宦佞臣的斑斑惡行在那裡。
但王瓊卻是臉色陰沉凝重:內閣準備利用皇帝查賬的結果,進一步透過錢寧、江彬案牽連某些人吧?
一同傳回來的還有陛下的回覆:二十七號開始視朝,讓禮部先把禮儀拿出來。
這讓毛澄更加確信陛下是懂禮儀的:喪期臨朝聽政,有特別的規矩。
到了午後毛澄把喪期聽政的禮儀送過去時,司禮監文書房又派了一大批太監到六科廊,將過去數年中各地的奏疏存檔挑走了不少,一箱箱地抬進了宮。
本想等到申時就散值離開的楊廷和等人站在了左順門,看著不遠處排成長列走過內金水橋的太監們。
回到文淵閣中,天子又令新任司禮監掌文書房事的張佐來傳話了:還有積壓的奏疏,都先送過去。這幾天先不批覆發還,二十七日朝會再議。
看向了堆積如山的奏疏後,毛紀古怪地開口道:“陛下意猶未盡,那就把過去這月餘積壓下來的其他奏疏一併送去?”
這是張太后為了避嫌或者說懶加無能,撂下一句“諸多大事等嗣君繼位後再處置”之後積壓下來的。
過去一個多月,楊廷和主要就是把選立當夜定了下來、有太后懿旨的幾件大事落實了。再後來沒有懿旨、沒有用印,有些事卻不能再僭越。
票擬是都給了,原本是想等到天子臨朝理政之後再都遞上去,請天子從急從重依次拿個主意。但鑑於這兩天的經歷,他們又怕皇帝就這麼全給駁回來讓他們再給新的票擬建議。
今天遞進去的幾封奏疏,他們都沒給意見,就是想看看天子對於諸多事務的處事態度。
結果現在,除了視朝的那封奏疏給了回信,其他都留中了,而且看奏疏看上癮了。
這也不知是喜是憂。
楊廷和想了想之後忽然說道:“只怕不只是單純看奏疏,是要與諸庫賬冊彼此印證。”
這段時間以來的奏疏,沒有皇帝在上面壓著,心裡想著接下來是新的少年天子,上奏之人那可都稱得上暢所欲言。
蔣冕和毛紀臉色一變:“陛下要查什麼,如此大動靜……”
楊廷和憂心忡忡:“無論如何,動靜這般大,陛下一人是查不過來的。”
“閣老,我等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