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以技服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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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殺雞這種環節別說是她一個正兒八經的廚師,就算尋常人家,也是有那麼一兩個人會殺雞的。
但是蘇青鸞既然接下了“挑戰書”,自然要玩一點與眾不同的“花活兒 。”
首先,她選了一把細長的剔骨刀,在給雞退毛放血去內臟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從雞腿末端入手,在上面輕輕用刀子劃了一整圈,把肌肉和關節的部分切斷。
然後像是揉搓麵糰一樣,不停揉搓雞腿,等到感覺內部開始骨肉分離,輕輕一抽腿骨,原本支撐雞腿的最粗的骨頭就被完全抽離。
用同樣的手法,蘇青鸞又抽離了另一隻雞腿和兩隻雞翅的骨頭,原本挺實的整雞一下子就鬆散下來。
這時候,蘇青鸞又在雞尖的位置開了一個口,用刀子把整個骨架切除下來,從內部整個取出。
這樣在把雞肉翻過去,從外面看,整隻雞甚至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然而內裡所有的骨頭都已經被剔除乾淨了。
為了增加雞骨剔除整個過程的“觀賞性”,蘇青鸞在所有需要變換刀鋒起勢方向的時候,都特意挽了一個刀花,而且也有意識地加快了拆骨的速度。
按照她粗略的評估,自己這一整套活計下來,約莫最多不會超過五分鐘。
嘖,果然還是退步了——甩著痠痛的手腕,蘇青鸞在心底默默齜牙咧嘴:當年師傅訓練她拆骨,最多可是不能超過三分半。
更何況以前自己從來沒有因為拆一隻雞就手腕痠痛,果然力量訓練還是要提上日程了,不然按照這個身體前十幾年嬌生慣養的身體素質,自己要猴年馬月才能顛大勺?
這麼想著,蘇青鸞卻把那拆了骨的雞肉隨意丟在案板上,語氣隨意地說道:“獻醜了。”
周圍一時間沒人說話。
倒是許遠威回頭掃了一眼明顯目瞪口呆的一種幫廚,反問:看清楚了?知道自己差在哪兒了嗎?
原本那些挑釁不服的眼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佩服和讚歎。
蘇青鸞倒是心裡沒有多得意,畢竟拆雞骨這種事情屬於熟練工種,如果勤加練習再怎樣普通的廚師也能練出這種“分筋錯骨手”。
她不過是站在了時間的肩膀上,而這裡的人之所以看自己的炫技如此驚訝,只是因為時代所限,這時候的烹飪技藝遠不如現代千變萬化而已。
這麼想著,蘇青鸞手上卻是沒有停下動作,把整隻雞放在一隻陶罐裡,加了蔥段薑片和幾味香辛料調製的滷味包,招呼過來一個幫廚道:“小哥兒,煩請勞駕一件事。”
有了剛才的表演,這幫廚的態度很是恭敬:“您請吩咐?”
“吩咐不敢當。”蘇青鸞笑著擺擺手,“待會兒等這陶罐放在灶上,請小哥兒守著這雞湯,不停撇去浮沫,直到湯色清亮為止。再等雞湯滾沸,一刻鐘後加入鹽巴調味,加蓋放置一旁入味便好。”
又想到什麼,她說道:“實則,若想最大程度保證雞肉的鮮、嫩、口感,最好要每次雞湯馬上沸騰之前,就將陶鍋搬離爐灶。”
有人吸了一口涼氣,不禁咋舌:“如此要費多少功夫,才能做得?”
蘇青鸞點點頭:“沒錯,‘鴻福樓’是酒樓沒錯,但往來的多是商賈旅人,小小的樂豐縣不可能如帝京一般富貴雲集,因此就不能只考慮味道,不考慮成本。”
說白了,“鴻福樓”之所以能在樂豐縣一家獨大,不過是因為“全靠同行襯托”的程度。
按照現代的說法就是,一個地級市甚至縣級市,就算是當地最最出名的飯點,也不可能是頂級五星酒樓或者米其林餐廳。
蘇青鸞這一番話是很有些直白的。
但是她不耐煩說那些華而不實的,畢竟在商言商,脫離客源階層單純討論美食的完成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