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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和音音同一天，跟著她學的計算機。&rdo;

黎寒雖有問必答，但絕不多答。羅修也不惱，反而越來越有耐心。

蕭漠走後，黎音的心思就不在這裡了，殘留在鼻尖隱隱的火藥味和血腥味像罌粟一樣勾著她的心，黎音坐立難安，蕭漠離開才一會兒，她卻感覺過了好久好久。

&ldo;那個，爺爺們……我去趟洗手間，寒，你跟羅爺爺好好交流交流。&rdo;黎音拍拍黎寒的肩膀，抽了兩張餐巾紙，做了個鬼臉跑了。

黎音帶上門，拉了一塊&ldo;維修勿入&rdo;的牌子放在門口，會場四下無人，分外詭異。現在是晚間八點半，就算不是運動的高峰期，會場也不至於這麼冷清。

簡直安靜得可怕。

黎音繃緊神經，迅速跑到中心保險櫃取了自己存在會場的練習槍。練習槍屬於高度模擬槍，殺傷力不及實彈，但聊勝於無，她裝好彈夾，順手背上一副弓箭，以防萬一。

她慶幸自己是這裡的常客，摸得清路線。這個射擊場是私人產業，常客非富即貴，尤其不少高層，對監控十分避諱，所以除卻一些公共活動的區域會設有監控外，其他的地方都很私密。

這種設定很大程度上減少了黎音行動的困難。

&ldo;不要……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看見……&rdo;

細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黎音豎起耳朵，確定方位，她放輕腳步，一點一點靠近目標。

不料挪到拐角處，一道勁風從背後襲來，黎音急速後閃，躲開攻擊的同時三箭上弦，滿弓一觸即發!

沒想到，那人應對速度更快，見他五指微張鎖住箭身，巧勁一動，黎音持箭的手被彈開，她迅速拔槍對峙，箭鋒也在這一刻，抵住了她的脖子。

&ldo;蕭……&rdo;黎音驚訝地張嘴，蕭漠立刻拉著她躲到樓梯死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此刻，消音槍響，子彈沒入血肉，剛剛說話的人連最後一絲呻吟都沒能發出。

&ldo;媽的，臭娘們兒敢咬老子!&rdo;

&ldo;沒事別亂玩，萬一殺了哪個高官的情婦，又是麻煩!&rdo;

&ldo;嘁，都說是情婦了，不就是共享玩具嘛!再說了，多少人求著把情人送到我床上，我還不稀罕呢!&rdo;

&ldo;別嘚瑟，要不是大哥罩著你，你能蹦躂多久?&rdo;

兩個手下說得樂呵，殺人對他們來說早已麻木，甚至還沒殺雞殺鴨來得刺激，至少家禽還敢撲騰幾下，人嘛，見到槍口就成了孫子。

說話聲漸漸遠去，等到徹底沒了動靜，蕭漠和黎音才從樓梯死角出來，一具女屍橫在洗手間旁，衣衫不整，黎音趕過去檢視，血攤了一地，她抬眸看向蕭漠，蕭漠無聲地搖搖頭：沒救了。

&ldo;王八蛋!&rdo;黎音咬緊牙關，看到女孩死於非命，她不能宰了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混帳!

沒人能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過往的陰霾忽而蒙上心頭，黎音攥緊了拳頭，骨節咔咔作響。

&ldo;別衝動。&rdo;相形之下，蕭漠太過冷靜。

黎音沉聲，眼中的傷痛轉瞬即逝：&ldo;我知道，只是很久沒遇到這樣的情況。&rdo;

&ldo;暫時不要想多，有我在。&rdo;

蕭漠輕聲安撫著黎音的情緒，有我在……簡單的三個字，瞬間將黎音心裡的灰濛散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