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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聰連忙上來拉起了他,&rdo;怎麼了,沒傷著吧?&rdo;
&ldo;沒事,沒事,用力過猛了。&rdo;彭哲站起來,咧著嘴拍了拍被摔的生疼的屁股和褲子上的灰。&rdo;我就是想看看這抽屜裡有啥,卻什麼也沒有,喏,你看。&rdo;彭哲解嘲地一笑,把摔出的抽屜抬給李聰一亮。
&ldo;唉,別動,好象有什麼東西。&rdo;李聰眼睛一亮。
&ldo;嗯,什麼?&rdo;彭哲也連忙湊上前一看。並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紙張泛黃的厚皮本子。
彭哲輕輕翻開本子,就見扉頁上寫著一行字跡娟秀的蠅頭小楷&rdo;葛錦雲。民國三十八年二月&rdo;。&rdo;民國三十八年那就應該是1949年了,按老歷算這二月也應該是在三月底,好象也就是我們省解放前的一年半左右的時間,可這葛錦雲是誰?&rdo;彭哲低聲說。
&ldo;不知道,可能是以前這廖家的什麼人吧?&rdo;李聰也搖搖頭,&rdo;開啟看看寫的什麼?&rdo;
他們接著往下翻,暗黃的紙上寫的都是這個葛錦雲的一些私人日記,彭哲翻到了其中一篇,上面記道:
四月初六 陰
今天,來太爺用過早膳後把子軒和我留下了,他自從開春以來,身子骨已不如從前硬朗,哮喘的發作也越發頻繁和厲害,請了李郎中的幾副藥,可也不大見效。子軒昨晚還跟我說,老太爺恐怕是捱不過今年夏天了。子軒是廖家一脈單傳的獨子,今天老太爺恐怕是有事要交代吧。
果然,老太爺讓下人都離開後,語氣沉重地對我和子軒講,說聽省城裡一位在政府做事的故人傳來的訊息,前方的戰事已越來越吃緊,真實情況並不象政府報紙上所宣傳的。解放軍推進的速度很快,聽說已有多個大城市被攻陷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這裡也就將是共產黨的天下了。想到這廖家祖上幾代人積攢下來的若大家業,今後也是前途未卜,老太爺便是越發地擔心起來。
下來後,子軒的心情也很沉重。我一個婦道人家卻也是沒有什麼法子,只能好言寬慰他們父子兩了。
彭哲和李聰又翻閱了幾頁,卻大多是記錄了一些相夫教子,持家治院的瑣碎日常事物,翻到最後幾頁又有一篇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臘月二十八 晴
今天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俗話說臘月二十八,凍死老母鴨。
昨天晚上老太爺的病忽然加重了,但他總算把今年給差不多熬完了,老人家的生命力很強,比子軒預想的要好。子軒昨晚在床邊守了一夜,今早剛回屋子,我讓劉媽給他做了一碗燕窩,可這還沒喝兩口,就見管家廖七失魂落魄地跑進來說,老太爺又不行了,叫子軒、振邦和我快過去。我們不敢怠慢,便連忙喊了振邦匆匆趕到了老太爺病榻前,老太爺此時雙目緊閉眼窩已深陷了下去,臉色暗黃。聽見子軒和振邦的叫聲,他的眼睛卻猛的睜開,一道精光咋然迸出,倒把我給嚇了一跳。老太爺忽然口齒清晰的讓一應外人都離開,屋裡此時除了老太爺就只剩下了子軒、我和我們唯一的兒子振邦。老太爺伸出枯瘦的手向振邦招了招,振邦連忙跪了上去,抓著爺爺的手,老太爺此時的精神卻又黯然了下去,一口氣喘不上來便是一陣急促的咳喘,慌的振邦和子軒連忙給他揉拍起來。
半晌,老太爺示意讓他們都停下來,摸索著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子,開啟,取出了一個梅花形的玉翡翠掛件給振邦戴上,說:&ldo;振邦,爺爺給你的掛件一定要儲存好了,可千萬不能給丟了。&rdo;完了,又把紫檀木匣遞給了我和子軒,喘息著說:&ldo;子軒,錦雲,現今政府是不行了,用不了多久,咱們這坪山也就成共產黨的天下了,祖宗留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