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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不是進京去見嚴大人了嗎?想必這兩天也該到了,婚事是嚴大人做的媒,張家縱使耍手段,也要顧忌下嚴大人的臉面。」
「那就等著吧,」楊氏緊咬著嘴唇,「我就先容那小妮子活泛兩天,一切都等見過張家人再說。」
門外的丫鬟匆匆跑進來回稟,「夫人,老爺回來了!」
楊氏立即從憂轉喜,急忙起身奔出屋門,「老爺回來了?人呢?」
「去二小姐的院子了。」
楊氏恨不得把帕子撕碎,瞪紅了眼,「走,我們也去!」
第二十章 交待
徐若瑾看著面前一臉嚴肅平淡的男人,實在無法與心裡的「父親」聯絡起來。
雖然知道父親是離開中林縣去了京城,但徐若瑾曾幻想過這位父親到底是什麼樣子。
楊氏不待見自己,因為自己非親生。
但父親終歸是父親,好歹是有血緣關係的,只是徐若瑾從見到他到現在,始終沒能感覺到「親情」二字。
似乎父女之間的感情,都不如自己與那個三弟徐子墨。
回想著前身對父親的記憶,除卻怨恨之外,沒有可想的片段。
徐若瑾無奈的嘆口氣,還是別奢望了,若是父親肯負起責任來,自己還會過得這般悽慘麼?
春草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只留下父女二人在屋中。
徐耀輝撂下女兒寫的字頁,看著面前的人兒雖已能說能走,但臉上仍舊掛著病容虛弱之色。
女兒當初掉進了湖裡,徐耀輝還以為她被淹死了,而後得知女兒甦醒,他才放下心,進京去見嚴大人,商議這件事該怎麼辦。
之前沒有仔細的關注過她,如今徐耀輝這般一看,病容、瘦弱,小臉蒼白,只有那一雙眼睛透著精明的光芒;
再看屋中的陳設,已經不用多說,只有一個字:破。
難怪張家的公子瞧不上她,在家中就不是個寶兒,哪能被外人呵護供著?
「能恢復如初,是你的造化了,這些日子還需多養好身體,就快要出嫁了,有什麼想要的物件就向你母親開口,我會再吩咐下去,為你準備嫁妝。」
徐耀輝的聲音很平淡,「王教諭是一位高才的學儒,他肯教你,也是你的福氣,你也是聰明的孩子,學了幾日就有如今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要多多努力。」
「女兒知道了,一定不讓父親失望。」
徐若瑾的回答很乾脆,聲音也悅耳清脆,倒讓徐耀輝多看了她兩眼:
「別有怨氣,你落了一次水,家裡人心也都亂了,難免有舌頭碰牙的時候,歸根結底是我沒有顧慮周全,早些為你請了教習,懂得大戶人家的規矩,也不會出那檔子事。」
「女兒從來沒有怨懟,是父親多心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嫁於什麼人家,都依父親的意願,只是女兒笨拙,學了這麼些天的課業,也只懂得簡單的計量,只懂女訓女戒,出了門子能否還幫得上父親和兄弟,就都依天命了。」
徐若瑾語氣淡漠中夾雜著不滿的試探。
徐耀輝的目光陰沉起來,盯著她仔細的打量一番,但見她目光清銳,也直直的看向自己,徐耀輝心底不由微起心虛愧疚,安撫道:
「還說沒有怨懟,那剛剛這番話又是何意?嫁你去張家也是為了你好,不要以為我只為鋪就自己的人脈,那就把為父看的太低了。」
徐耀輝眉頭微皺著抿了一口茶,待入口中時,覺得苦澀難咽,只能強忍著嚥下去,把茶杯扔於一旁。
「是女兒錯了,不應該誤會父親的好心。」
徐若瑾說完便低下了頭,這位父親不是慈父,能與自己這般說話已經是到了界限的邊緣,她若再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