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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被眾人盯的有些心虛,擠出笑來應承著,「都瞧著我幹什麼,這丫頭別的不行,釀的酒還是不錯的,前些天我送了一罈子給王教諭的老孃,她倒是說不錯,否則即便縣令夫人開了口,我也不敢託大的,讓這丫頭釀酒送來。」
提及王教諭的老孃,眾位夫人放心的點了點頭。
再仔細一想,不就是說出點兒毛病,讓這丫頭開方子麼?
張夫人與梁夫人過意不去,她們犯不上得罪人。
逢場作戲而已,別惹出一身腥。
縣丞蔣夫人一直沒說話,孰料卻是先開了頭:「說起補身子,我前陣子的確有點兒小毛病,還求岑大夫為我診了脈,我只是睡不安穩,哪怕有一丁點兒的動靜都會醒,而且會接連做夢,岑大夫也說了,還需平心靜氣的安養,光是喝藥沒太大用處。」
「卻不知補一點兒藥酒,能不能有效用呢?」
有人出了題,眾人便都看向徐若瑾。
徐若瑾思忖的功夫,袁蕙翎已經吩咐丫鬟鋪好了筆墨紙硯,逼著徐若瑾寫下來。
白紙黑字,哪容她在這裡信口開河,回去再找別人幫著開方子釀酒?
一定要讓她當場出醜才行!
徐若瑾雖明白袁蕙翎的心思,她卻不怕。
思忖片刻,她走到桌案前,潤筆寫下藥方:
「菊花一兩、枸杞子一兩、當歸五錢,熟地五錢,酒半斤,主治身體疲倦、視力模糊,失眠多夢。」
徐若瑾寫好方子,又標註了蔣夫人的名諱。
袁蕙翎走過去瞧瞧,很是不忿的撇撇嘴。
典史趙夫人也湊了趣,「那我也湊個熱鬧?我主要是頭暈眼花,總是腰腿痠疼,厲害時難以起身,這又是怎麼調養?」
徐若瑾輕咬朱唇,思忖後換了另外一張紙,提筆便寫:
「生川烏、生草烏、川芎、元胡,洋金花,樟腦,酒……通絡止痛。」
寫好之後,徐若瑾把紙頁放在旁邊,任由袁蕙翎拿走細看,徐若瑾則看向下一位夫人,繼續開起了方子。
夫人們起初是為了圓個事,可見徐若瑾接二連三的陸續開方,倒都湧起好奇心。
終歸都是婦人,頭疼腦熱的也沒什麼可遮掩的。
說出症狀來,徐家丫頭思忖不足一炷香,便立即寫下藥酒方子。
這倒是奇事了!
五六張方子沒用太久功夫便寫好。
徐若瑾寫下最後一筆,不由抹抹額頭的汗。
抬頭正對上方媽媽的目光,看她慈祥的面容多了一分無奈。
徐若瑾知道,方媽媽是在責她又犯了倔強的勁了!
不過徐若瑾卻不後悔,她就在等著這樣一個時機到來。
無論她是否對張夫人恭敬,嫁去張家,她都沒有好日子過,那此時又何必看她人臉色?
只憑藉自己的心裡痛快便罷!
她徐若瑾有生以來第一次能把所學之事報知眾人,又何必遮掩?
夫人們看著方子議論紛紛,雖都喜笑顏開的說著,可誰都不懂,這方子開的到底對不對!
袁蕙翎才不信徐若瑾有這份本事,她早斷定徐若瑾是故意糊弄人。
把方子都拿在手中,她狡黠的故作撒嬌,「今兒小侄子周歲,父親還請了洪林堂的老大夫,我把方子拿給他看看去,別弄錯了藥,再把各位夫人們喝出毛病來,你們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袁蕙翎撒腿便沖了出去。
夫人們當即尷尬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梁夫人看向徐若瑾,卻見她又退回到楊氏身後。
雲淡風輕的掛著微笑,分毫沒有半分的膽怯害怕掛在臉上。
有的卻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