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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了。
是啊，清塵是多麼聰敏的男孩子，他怎麼會猜不出來是我做的。
他們應該是有過爭吵或者不快的，可是沒過多久，就再次恢復了常態，清塵常常一下課就不見了蹤影，我知道他是去文科班了。
那些隱隱約約的愧疚感，就這麼消失了，因為我悲哀地發現，自己的挑撥其實作用有限，他們的關係似乎已經超脫了那個年紀的我所能想像的程度。
所謂心有靈犀嗎？我不想讀懂。
清塵在用沉默警告我，如果我再次冒犯他心疼的女孩子，他將永遠都不再理我。
我也用沉默回擊他，我不稀罕你的青眼相待。
關係就這麼冷淡了下來。
高三那一年，過得很緊張，說來也奇怪，不再以清塵為目標，我的成績竟然提升了許多，一度穩定在了理科班的前十名。
偶然也去關註文科的大榜，不知何時，林墨已經跌出了前20。
也就是那個時候，歐陽告訴了我，林墨母親重病的訊息。
肺癌，晚期。
基本上等於被提前宣判了死刑。
不知道是不是同情心作祟，還是經歷了高考，人變得相對豁達，我發現自己對林墨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甚至，我開始嘗試說服自己，接納她，以清塵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
那是當年18歲的我，為自己曾經的莽撞和給別人帶來的痛苦，所做的最大讓步。
但是她走了。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女孩子為什麼值得清塵摯愛多年。
她堅強，獨立，人生信條明確，她選擇一個人走那條最艱辛的道路，甚至連歐陽這樣的好友都斷了聯絡，我覺得我其實瞭解她的想法，她只是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不論是繼父，朋友，還是清塵，她一直渴求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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