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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唐突了…&rdo;淮初之默了聲。
&ldo;若非要說,我也不是沒有執著之事。我現在所執的,無非一個阿初罷了。&rdo;應玄看向了淮初之,鳳眼中華光灼灼。
出乎他意料的,淮初之也抬起了眼眸與他對視。
兩人之間或有猜忌,或有溫情,都融入了此刻的相望之中。
&ldo;若我不是右使的人,阿初可願信任於我,讓我護你身畔?&rdo;應玄看著淮初之的眼睛,偏了偏頭。
&ldo;我…&rdo;淮初之只覺得腦袋亂極了,她此生營營逐逐,無非是為了伏商而奔波。但她的確沒有給過自己片刻時間問問自己,若了了復活伏商之事,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ldo;阿初不必現在給出答案,我可以等你。&rdo;應玄已經移開了看著淮初之的視線,將目光投向了蒼穹上的一輪皎月。
一時四處寂靜無聲,淮初之只能聽聞自己沉穩的心跳與身旁應玄淺淺的呼吸聲。
等淮初之醒來之時,馬車已快行至符禺山腳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何時睡著的,想來應是應玄把她抱至了馬車上。
她想著這些與應玄呆在一起的日子,開始覺得不安。不安於她對應玄日益增長的信任,也不安於自己漸漸放鬆的警惕。她心底的理智告訴她,此人絕不尋常。可不知為何,與他相處越久,她反而越發地放鬆,甚至連睡著時有人觸碰她,她都不曾察覺。但真的是她放鬆了警惕,還是隻因為這個觸碰她的人是應玄呢?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抬眼卻看到梅珞檀一臉戲謔地打量著她。
&ldo;原來淮姑娘還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真是少見…可是因為應公子?&rdo;
梅珞檀調侃的話語一針見血地戳中了淮初之的心事,她有些窘迫地撇過頭去裝不在意,但心下又是一沉。是啊…連梅珞檀都能輕而易舉看穿她的心事,從何時開始,她想著伏商的時間越來越少,而腦子不自覺的總是被那個風華絕代的少年佔據。
思及應玄似乎能聽到她與梅珞檀的談話,她只好裝作從容的應了一句:&ldo;不過想到了故人罷了。&rdo;
她不知道自己的偽裝能不能騙過梅珞檀,但好在梅珞檀也並未與她計較,只是又開始了無止盡地咳嗽。
符禺山腳下樹木高聳、林風陣陣,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若不是梅珞檀一口咬定這座山就是她曾來過的符禺山,淮初之大概會以為這兒就只是一座普通的山罷了。
正當他們思慮著該以何種形式入山時,一個小童從林木深處中走來。
他看到他們一行人,微微一躬身道:&ldo;主人囑我在此迎候各位。&rdo;
見幾人面上劃過各異的神情,他又上前了幾步道:&ldo;幾位只要在符禺山百里內,主人便能感知到。若幾位不信於我,大可自己入山去。&rdo;
語畢,他抬步欲走。
雖淮初之還在猶豫,可梅珞檀卻握緊了她的手,拉著她跟上了那小童的步伐。
&ldo;你不怕?&rdo;淮初之忍不住開口。
畢竟符禺山的主人與祁嚴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若他是個錙銖必報的性子,那梅珞檀此舉無異於羊入虎口。
但梅珞檀只是對著她撫慰一笑:&ldo;將死之人,又有何懼?&rdo;
行走在符禺山中,偶爾見幾隻蔥聾在林木間穿過,偶爾看紅嘴的鴖鳥從天際劃過。看到此情此景,淮初之才暗暗放下了心,果然符禺山中所有之物都與聚螢樓藏書所記無差,看來要得到條草就只是時日的問題了。
她剛想緩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