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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秦桑和明月一起做晚課,學習道經。
和幽冥經一樣,秦桑也讀不懂,好在寂心道人會耐心講解,秦桑學的認真,自己找了塊木炭,把學到的東西記下來。
深夜回到房中,秦桑又把《幽冥經》拿出來,對照著剛認識的字,理解經文的意思,甚是艱難,但他樂此不疲。
第二天,寂心道人下山做法事,午時就回來了,毛驢上馱著一袋粗糧,下午明月蒸好一鍋菜窩頭,煎了一罐鹹魚,幫寂心道人打理好行囊和藥箱。
初九那天,秦桑醒來,不見寂心道人,問明月才知道他寅時就動身了,當天他和明月按照寂心道人的吩咐去做,倒也沒出什麼紕漏。
初十清晨,秦桑一身疲憊終於歇了過來,一大早就在屋子前面打《伏虎長拳》。
“師兄,你打的是什麼拳?”
明月端著粥碗,坐在旁邊石頭上,看秦桑打的虎虎生風,有些蠢蠢欲動。
“這門功夫叫《伏虎長拳》。怎麼,道長沒教過你武功?”
秦桑打完一通,只覺全身通暢,擦著汗反問道。
“沒有,”明月搖頭,咬著筷子尖,滿臉好奇,“師兄,師父也會武功?”
“我怎麼知道?我才來幾天?”
秦桑翻了個白眼,暗暗琢磨,他本以為寂心道人敢進山採藥,不怕豺狼虎豹,說不定有武功傍身,所以才故意在明月面前打拳,引他說話。
如果會武功,沒道理不教給徒弟啊,這兩天相處,秦桑能察覺到寂心道人很疼明月,把他當親兒子對待。
難道真的只是個平凡道士?
“平日你跟著道長只學唸經和醫術麼?沒學過法術?”
“法術?”
明月一臉茫然,“唸經認字的時候多,也學過卦書,能解籤斷字,勾描符籙,但不熟練,師父還不敢讓我在人前做。法事的流程也知道,能給師父幫手。師父也教我辨認草藥,看病開方,但師父說我還要學二十年才能出師,要不然就是誤人性命。”
秦桑眼睛一亮,“符籙不是法術?我那天聽那對夫婦說家宅不寧,道長給他們一道符,說能趨吉避凶,驅趕邪祟,這不是法術麼?”
明月嘿嘿笑,左右看了看才小聲道:“師兄,我告訴你,你不要去外面說。師父說過的,這些都是騙人的。”
騙人?
你們這裡上有神明!
秦桑氣憤道:“要是不準,你們就不怕人家找上門來?”
“玄之又玄的事,誰又知道什麼是準,什麼是不準?”
明月搖頭晃腦,“就算人家找上門來,也有話術能擋,師兄你早晚會知道。”
秦桑非常受傷,一整天無精打采,明月纏著他學《伏虎長拳》,只好允諾腿傷好了就教給他。
轉眼間,秦桑在道觀呆了二十多天,師徒三人彼此真正熟悉了。
這些天,秦桑一直努力練拳、唸經學字。
除了法事,道長傳授明月醫術和卜卦解籤符籙之術也不避著他,秦桑這才確認,真的都是話術和騙術,徹底死心。
不過,騙術中暗含許多世事洞明的道理,也讓他收穫不小。
他腿上的傷日漸好轉,不用拄著柺杖走路了,閒不下來,先是砍伐竹子當水管從小溪把水引到院子來,在院中用石頭搭了個小水池。
嘗試了幾個方案,最終做成了。
這一下,明月身上最重的活不用做了,而且竹筒水流不斷,園中青菜和草藥長勢愈發好,不僅明月師兄師兄叫的越來越親熱,寂心道人對他的看法也有所改觀。
接著,秦桑又做了個竹梯,爬上房頂,把三人住的房間的碎瓦都換掉。
後來又覺得道觀裡吃食實在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