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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從自己手中源源不斷湧出的能量，燕汝嫣倒覺得有些不真實。
自從那天被婁金狗襲擊後失去意識，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一開始是有點點光暈在眼前浮動，時而聚集，時而分散，慢慢的出現了一些影像，有人、有動物、植物，還有一些她沒見過也無法描述的東西。
“你且隨我來。”一個聲音響起，在周圍縹緲、繚繞。
恍惚間，燕汝嫣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開始清晰起來，一個身穿白色古裝的女子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再看周圍，依然是點點光暈和一些人，一些事物的輪廓，變幻著五彩斑斕的光暈。
“隨我來！”那白衣女子轉瞬便出現在她身邊，牽起她的手，周圍那些五彩斑斕的輪廓開始快速的向後移動。
燕汝嫣的目光有些呆滯，自我意識尚且還在，只是非常的薄弱。
她呆呆看著周圍的那些光暈組成的輪廓不停的從兩旁向身後閃去，從頭頂略過，從腳下退去。
“你說，是我們在動，還是它們在動？”白衣女子的聲音悠揚，好似從四面八方傳來。
“是……”燕汝嫣試圖張開乾裂的嘴巴回答這個問題，呆滯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芒。
“你說，是我們在前進，還是它們在後退？”見燕汝嫣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白衣女子繼續引導她。
“是……”燕汝嫣的大腦開始思考，這思考像是流進生鏽齒輪之間的松油，潤開了它們之間的禁錮。
“是……這是……這是預見光暈嗎？”燕汝嫣猛然回過神來，看著周圍移動的越來越快的光暈輪廓。
“我沒有感覺到我在移動，所以是它們在動！”燕汝嫣認真的回答著這個問題。
白衣女子輕笑了一聲“也對，也不對。”
“這是哪？”燕汝嫣轉頭看著那白衣女子“你是誰？”這女子的臉彷彿被強光籠罩，無法看清全貌。
但依稀能看到她的下巴上有一顆黑色的痣，燕汝嫣的印象裡，沒有下巴上有黑痣的人。
“這裡你可以叫它‘虛空’，我也不是‘誰’。”白衣女子答道。
燕汝嫣慢慢的回憶起自己被婁金狗襲擊的場景，她有些害怕，與這個白衣女子的對話也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我是死了嗎？所以你是……引靈人嗎？”燕汝嫣想把自己的手從那女子手中抽出來，但又不敢。
“哈哈！姑且就叫我引靈人吧！”白衣女子又是輕笑兩聲，像是認同了燕汝嫣對她的叫法。
可轉瞬間又變了一副嚴肅的態度“但你還不能死！”
突然間周圍那些變幻著光暈的輪廓開始發出聲音，有男人在高呼、有女人的竊竊私語、有孩童在歡笑也有老者的嘆氣。
這些聲音忽遠忽近、忽大忽小，夾雜著各種嘈雜的聲音混在一起如同經咒，彷彿蘊含了某種術法。
燕汝嫣感到一陣頭疼欲裂後，那些嘈雜的聲音淡去，周圍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明確。
“你最好想清楚，你跟他在兩個完全不同的維空，兩個維空的懲罰機制也完全不同。”
“至於你，我們會商量怎麼懲罰，他那邊，只要※…止神還在，他就永無出頭之日，明白嗎？”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可……有幾個字聽不清，他說的那個神，是哪個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