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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就是陰曹地府？”
宋軒在集市上左看看，右看看。
潘岳可沒這個心思，牢牢跟著宋軒，將他的袖子死死拽住。
“還不是陰曹地府，不過，也算是陰曹地府的地界。”
“啊！那我是不是死了？”
宋軒笑笑，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說道：“死人是感覺不到疼的。”
這是潘岳第一次感到痛並快樂著，還好，還活著。
“那，那他們都是鬼嗎？”
“並不，這裡有鬼，有人，還有神。”
“神？來這裡幹什麼？”
“買東西啊，這裡雖然叫鬼市，歸陰曹地府管，但是地界卻在人間，可泰山往上又是南天門，歸神界。”
“那，那這裡是不是屬於三不管地界？”
“可以這麼說，也不能這麼說。”
潘岳這下傻了眼：“那到底歸誰管？”
“鬼市的掌管者。”
“那他是神是鬼啊？”
“這我也說不上，我沒見過祂，不能斷定。”
潘岳小臉煞白，抓著宋軒的手一下滑落，定在原地。
宋軒感受到，於是回頭，嗤的一笑說：“放心吧，我還是個人。我不過是懂一點易經之道，能分別一下而已。”
潘岳這才又緊緊地抓住宋軒，小心翼翼的問道：“在這裡的那些，你也都能分辨他們嗎？”
宋軒悄悄地指了指攤位上的那些殘缺不全的鬼說道：“你看，這裡所有的經營者都是鬼，他們所經營之物從何而來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來買東西的，就什麼人都有了。”
潘岳這才注意到攤子上賣的東西，有玉器，有武器，還有些古董字畫，有一個攤子上還有個小木人，有的攤子上甚至還有裝在琉璃瓶子裡發光的東西，他剛想問那是什麼的時候，宋軒努努嘴說道：“喏，你看，那個穿戴儒雅的，就是神仙。”
潘岳從沒想到自己還能見到神仙，立馬順著方向看過去，這輩子見過的東西，都沒有這一晚看到的多呢，原來神仙就長這個樣子啊。
“看上去和人也沒什麼區別啊。”
“一些神仙本來就是人修仙得道而來的，你指望祂能長什麼樣？要不怎麼好多神仙都是老頭呢，那是他們成仙的時候就是老頭。”
“那神仙是不是不會變老？”
“也不是吧，好像只是老的慢，三百多年才頂得上他們一年，你算算。”
“那豈不是他們能活好幾萬年？”
“那也不是，要是運氣不好了，被打死了也不是不會死。”
“神仙也會被打死？”潘岳好奇地問道。
“這世間，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宋軒看著鬼市的繁華，靜靜地說。
潘岳突然覺得這句很有道理，還在想著的時候，宋軒突然在一個攤子前面停下來了。
他差點就撞在宋軒身上，剛準備問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剎住，只見宋軒盯著攤子上的五塊地契，拿起來翻看。
潘岳跟著看，然後小聲說道：“就是這個，是梁家的莊園。”
這下，宋軒更加肯定，梅香應該就是從這裡被樑棟泰買走的。
那個鬼攤主聽見這句話，抬起頭，看向二人。
潘岳嚇了一跳，它缺一隻眼睛，有一個血洞，而且滿臉都是血跡，看樣子，死前一定很慘。
“和這些莊園一起賣掉的良田還在嗎？”宋軒知道鬼市的規矩，也不拐彎抹角。
“已經有人買走了，不在我這。”那攤主淡淡說著，彷彿就是個問路的。
“那也是被鬼買走的吧？”
鬼攤主面無表情的說道：“買家我們不能透露，交易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