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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交易?&rdo;

&ldo;辯訴交易[7]。他們提出判處他二級謀殺罪，八年內可以假釋。他拒絕了。如果被判一級謀殺罪，將會面臨終生監禁，而他拒絕了二級謀殺罪的辯訴提議。&rdo;

&ldo;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rdo;我說，&ldo;如果他被判終生監禁，他又是怎麼得到假釋的呢?&rdo;

科林斯俯身向前，擦擦下巴底部，抓了抓辛苦一天的後頸。&ldo;終生並不意味著到死為止，&rdo;他說，&ldo;在20世紀80年代，終身監禁意味著你必須待上十七年才有資格假釋。後來，他們將之改到了三十年。他們再次更改，這樣一來綁架殺人或強姦殺人的罪犯獲得終生監禁後，就沒有假釋的可能。嚴格說來，他們是在舊的法規下給艾弗森定罪的，因此十七年後他就有資格假釋。一旦立法機關明確表示他們想要謀殺強姦犯永遠被羈押，艾弗森獲得假釋的希望幾乎就沒有了。實話告訴你，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在刑事局檢視艾弗森的記錄，看到他已經出去了，差點摔到地板上。&rdo;

&ldo;他處於癌症晚期。&rdo;我說。

&ldo;怪不得，&rdo;他說，&ldo;監獄安養院不能解決。&rdo;他的嘴角向下傾斜，點頭表示理解。

&ldo;在克麗斯特爾&iddot;哈根去世的那晚發生了什麼?卡爾是怎麼說的?&rdo;

&ldo;沒說什麼，&rdo;他說，&ldo;他說不是他做的‐‐說那天下午他醉得不省人事，什麼也不記得。說實在的，他沒做什麼對辯護有利的事，就是坐在那裡，看著審判，就像他在看電視。&rdo;

&ldo;他說他是無辜的時候，你相信他嗎?&rdo;

&ldo;我相信什麼不重要。我只是一個法官助理。我們英勇地戰鬥了一場。我們說兇手是克麗斯特爾的男朋友。那是我們的推測。他是她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他有所有條件，那是一場情殺。他想要跟她做愛‐‐她不同意‐‐事情失去控制。這是一個合理的推測：可以說是朽木雕成了玉器。可是到頭來，陪審團不相信，這才是最要緊的。&rdo;

&ldo;有人認為他是無辜的。&rdo;我說，想起了維吉爾。

科林斯垂下雙眼，搖了搖頭，沒有理會我的評論，似乎我是個容易受騙的孩子。&ldo;如果不是他做的，那麼他是令人遺憾的替罪羊。她的屍體是在他的工具棚發現的。&rdo;他說，&ldo;他們在去往他後門廊的臺階上發現了她的一個手指甲。&rdo;

&ldo;他扯掉了她的手指甲?&rdo;我說，這個想法讓我不寒而慄。

&ldo;那是一個假指甲，丙烯酸做的：幾個星期前為了她的第一次校園舞會，她做了指甲。原告律師認為在他把她的屍體拖到工具棚的過程中，它脫落了。&rdo;

&ldo;你相信卡爾殺了她嗎?&rdo;

&ldo;附近沒其他人，&rdo;科林斯說，&ldo;艾弗森僅僅說他沒有殺人，可是與此同時，他又說他醉得一塌糊塗，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這是奧卡姆的剃刀。&rdo;

&ldo;奧卡姆的剃刀?&rdo;

&ldo;這是一條定律，意思是說在所有條件平等的情況下，最簡單的解釋往往是正確的。謀殺罪很少那麼複雜，大多數謀殺者一點兒也不聰明。你見過他嗎?&rdo;

&ldo;誰，卡爾?沒錯，他簽署了這份讓渡表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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