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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也許現在不存在了。&rdo;維吉爾俯身向前緩緩站了起來,用他的胳膊支撐自己從椅子裡起身,像是一個比他看上去老得多的人。撫了撫鬆弛肌肉上的褶皺,他抓起靠在身旁牆邊的山核桃木手杖的磨損把手。&ldo;我去拿些咖啡。要嗎?&rdo;
我沒有回應,因為我估計他不是在跟我說話。卡爾抿著嘴唇,搖頭表示拒絕,維吉爾用一種老練卻怪異的步態走開了,他的右腿機械地彎曲又啪嗒挺直。他的褲腿窸窣作響,我看到本應該是腳踝的地方,清清楚楚顯露出金屬。
我轉過頭去看卡爾,感覺我欠他一個道歉,似乎我想透過卷宗來核查他的故事‐‐這正是我計劃做的,如同宣稱他是個騙子。
&ldo;抱歉,艾弗森先生‐‐卡爾。我並不想冒犯你。&rdo;
&ldo;沒事,喬,&rdo;卡爾說,&ldo;維吉爾對我有點過分保護。我們認識很久了。&rdo;
&ldo;你們是親戚嗎?&rdo;我問。
卡爾想了一會兒,說道:&ldo;我們是兄弟……透過戰火,而不是血緣。&rdo;他的視線轉回窗戶,迷失在記憶中,臉上不再有表情。過了一會兒,他說:&ldo;有筆嗎?&rdo;
&ldo;筆?&rdo;
&ldo;簽署你帶來的檔案。&rdo;我遞給卡爾表格和一支筆,看著他簽署轉渡表格,他的指節戳著他的面板,他的前臂十分纖細,他簽署時我能看到每一塊肌肉的突起和收縮。他把檔案遞還給我,我對摺起來,放進口袋。
&ldo;有一點,&rdo;他說著低頭看向他的手指,現在放在他的大腿上,他眼睛沒有抬,對我說,&ldo;你讀那份卷宗時,會看到很多東西,可怕的東西,那會讓你想要恨我。那確實讓陪審團恨我。記住一點,那不是我故事的全部。&rdo;
&ldo;我明白。&rdo;我說。
&ldo;不,你不明白。&rdo;他柔聲說,注意力轉回對面公寓陽臺飄動著的絢麗毛巾,&ldo;你不瞭解我。現在還不瞭解。&rdo;我等著他把話說完,但他只是凝視著窗外。
卡爾沉入他的回憶,我走向前門,維吉爾在那裡等我。他伸出手,兩個手指之間夾著一張名片。我拿走那張名片。維吉爾&iddot;格雷塗漆‐‐商宅和住宅。&ldo;如果你想了解卡爾&iddot;艾弗森,你需要跟我談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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